秦水寒皺起了眉頭。
其餘幾人麵麵相覷,不覺擰起了眉頭。
彈得真不好聽。
“寒王,這是…哪位高人……”
秦水寒垂著眼眸,又忘了還有這個女人。
能平安回來,再把她解決。
“父皇禦賜的秀女。”
“……”
三人都無語,不知該說什麼。
秦奕眼珠一轉,對兩人使了個眼神。
“寒王,不早了,在下先回去了。”
“寒王,我也回去了,突然想起樺兒交代了一些事。”
秦水寒哭笑不得,剛過未時,何必找如此乾澀的借口。
“小七,說吧,把他們支開是想和我說什麼?那個女人忘記處理了。”
“五哥忘不了五嫂,哪裡容得下彆人。”
“……”
“五哥,你是去西境尋死嗎?”
四目相對。
“他們不敢說,我敢說。回答我!”
秦奕抓著秦水寒的肩膀,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
“小七,不是……”
秦奕用力捏住秦水寒的肩膀。
“五哥,除了五嫂,你還有我和母妃。記住我的話!”
說完,秦奕鬆開了手,一聲不響的轉身離去。
秦水寒站在原地,摸了摸被秦奕抓過的肩膀。
強勁的力量和溫度留在他的心裡。
“小七。我會回來的!”
到了第三日。
秦水寒特地穿上一身輕甲,把帽沿壓得很低。
十萬精兵跟著他,浩浩蕩蕩地向西境出發。
此次的精兵首領是毛詔笙,為了爭取到這次機會,他還特地和柏惟貞比試了一場。
兩人武藝相當、不分伯仲。
但拿武器比試之時,柏惟貞的劍輸給了毛詔笙的槍。
毛詔笙興高采烈地跟著秦水寒,十分珍惜這次機會。
秦水寒皺著眉頭,看來又是一位崇拜自己的武將。
但是這會必須擺脫他!
途中,路過一個茶樓,秦水寒四下張望。
剛才還看到朱天畫的身影,這會人去了哪裡?
“將軍,喝口茶吧?”
一位彎著背的小二端著一碗茶遞了過來。
程賢奪過茶碗喝了一口。
“王爺,味道正常。”
小二輕笑了一聲。
秦水寒眯了眯眼。
不愧是朱天畫,差點沒認出來,一眨眼的功夫便化妝成了店小二!
“程賢,毛校尉,你們稍等片刻,我去一下茅房。”
程賢本能地跟了上去。
秦水寒也是佩服,隻能往茅廁走去。
朱天畫看了程賢一眼,努力憋住笑意。
不愧是王爺的護衛,比玄風那木頭還要儘職!
他繞到茅房後麵,和秦水寒互換服飾。
不一會兒,朱天畫身著輕甲英姿颯爽地走了出來。
秦水寒從後側溜了出去,直奔太子府。
待他趕到之時,四五十位風影閣的高手已經控製了整個府邸。
“五哥,你這服飾……”
秦水寒白了他一眼,自己從未穿成這般灰頭土臉過。
“秦哲呢?”
“他被關在內廷。他,真的不是人!”
秦水寒脫下衣服,換上了南疆國的服飾。
“他又乾了何事?”
“五哥,他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扔給了獅子!”
秦水寒呆愣了片刻。
知道秦哲變態,但沒想到如此癲狂!
“帶路。”
兩人來到內廷,秦哲被綁著手腳躺在地上。
“就知道是你!你竟敢用父皇的精銳對付我!”
“三哥,你不認識我身上的服飾?”
秦哲陰沉著臉,又打量了一眼他的服飾。
色澤誇張,領口的風格很是奇特。
這是什麼服飾?
秦水寒冷嗤一聲。
“這身服飾,就是你曾經勾結的南疆國服飾。難道勾結之前不專研一下對手?”
“…你什麼意思?”
“我會殺了你,用十分簡潔明了的方式。既然你勾結南疆國,自然就讓你死在南疆國的見血封喉之下。”
秦哲憤恨地看著他,這可是自己的府邸!
羽麟衛侍衛三十人,死士二十人,竟然全被秦水寒的人殺了。
“我已經不是太子,母妃也被打入冷宮。你又何必趕儘殺絕!”
“你是不是太子和我無關。殺你隻是為了給依依報仇。”
“為了一個女人?”
秦哲大笑起來。
自己怎麼能忘了,那個女人就是秦水寒的軟肋!
“父皇肯定會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為了太子之位,手刃兄長,你必然被天下人所指!”
“他們不是父皇的精銳。”
“……”
秦哲擰緊了眉頭,那些人身手極好,自己的貼身侍衛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似乎一瞬間就控製了整個府邸。
“我不信!”
秦水寒哼笑一聲。
“我不需要你信。”
“……”
秦水寒拿出一個塗有朱圈的瓷瓶,他將箭矢伸入瓶底淬了淬見血封喉。
白色的汁液有些粘稠。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為何要殺了自己的孩子?”
秦哲抬起頭,看向秦水寒身後的秦哲,歇斯底裡地喊道:“因為你!”
秦哲瞪大了雙眼,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
“我?”
“我知道你和秦水寒是一夥的,都想要我的命。我秦哲的孩子怎麼可以落入你們的手中,還不如殺了他給個痛快!”
秦哲把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麟兒!
他的麟兒!
秦奕微微張著嘴,發覺自己實在無法用語言描述此刻的心情。
獅子一口咬斷嬰兒的脖子,雖然孩子已經發不出聲,但依舊掙紮著揮動著小手。
秦奕後悔不已。
看著他抱著孩子就放鬆了警惕,真該奪過小孩,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突然秦哲像悟到什麼似的,他用哀求的眼神看向秦水寒。
“五弟,我知道你會殺了我,為了給你的女人報仇。”
秦水寒靜靜地看著他,第一次覺得他真是恐怖。
剛才還十分不屑地說為了一個女人,這會卻又裝作能理解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他搞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五弟,死之前可以讓我見一眼愛妃嗎?萍兒,他懷著我的骨肉!”
箭矢上的毒汁滴落在地。
秦水寒趕緊把箭矢插入瓶中,不想多浪費一滴。
這是最後一瓶見血封喉,是依依親自為了自己而取。
他猶豫片刻,還是對秦奕點了點頭。
秦奕將信將疑,秦哲還會心疼他的女人?
他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位黑衣人抱著槐曼萍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