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試試看看前幾章呢?摸摸頭。
“牛腳”在警方的隱語裡指代的是犯人的真實身份已經被確認,而“ゴンベン”指代的則是“欺詐。”
她在說,這場震驚整個東京警視廳的劫持案件,其實不過是一場“欺詐案”。如果這一點是真的的話……那就說明,整個東京警視廳和和國鐵部門都被幾名“劫匪”給戲耍、詐騙了。
大約從二十多分鐘前,東京警視廳相繼接到了由政府和普通民眾的眾多報案,其中的內容大致相同——由金澤到東京的白鷹三十七號列車被幾名歹徒劫持了。
一開始警視廳隻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畢竟在新乾線上挾持一輛乘坐有上千人的列車聽上去簡直是在開玩笑。但當這件事看上去愈演愈烈,就連日本國有鐵道甚至政府都有消息傳來的時候,上至警視總監、警察廳長官,下至普通警部,無一不是臉色凝重。
劫匪手中掌握有炸彈和數百名乘客人質,以此作為逼迫,一旦不能完成對方的要求,列車中段爆炸,整段列車都會脫軌,上千名乘客都會共赴黃泉,警視廳一時間也是進退兩難。
而作為東京警視廳刑事部的部長,一目健太郎對於此事更是忙得焦頭爛額。接到真紀真的電話時,他正在對下麵的各搜查課下達相關命令。
乍然聽到真紀真的話,一目健太郎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這聽上去也太荒謬了。
對麵的女性即使隻聽得到聲音也能令人感到如沐春風,態度是一貫的從容不迫,方寸不亂。她說:“這是當然的,一目部長。我和我的家人也在這裡。以我的為人做擔保確實顯得太輕了些,但是我想,應該沒有什麼人會拿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作為玩笑?”
一目健太郎記得她——小林真紀真,東京檢察廳特彆搜查部的一名很出眾的年輕檢事。
他對她的記憶和印象來源當然不可能出自她年輕貌美或者工作能力出眾……好吧或許與她能力也有那麼些關係,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她與他也算是係出同源。
這位年輕的特搜部檢事畢業於東京大學的法學部,在進入檢察廳特搜部之前先後通過了國家Ⅰ類公務員考試、司法考試,而且全部都是全國第三名的優異成績,讓人不由為之側目。在特搜部偶爾與警視廳協作行動的幾次任務中,也都表現出了極高的工作素養和偵查破案的能力,還幫了警視廳不少的忙,就連一目健太郎都有所聽聞。
在發覺對方也算是他當初導師名下的學生後,一目健太郎偶爾也想過把對方挖角到警視廳的可能性——就這位小林桑的破案和偵查的能力,不到警視廳實在是太浪費了。
也因此,在這次接到真紀真的電話時他才會在猶豫過後選擇接通。隻是沒想到她一上來就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一目部長……對麵是‘櫻花’啊。”真紀真的聲音裡帶著淺淡的笑意,輕輕鬆鬆地吐露出了一些外界被蒙騙在其中的消息。她說:“對方隻是一群普通的‘ゴンベン'',但是這次交易的背後或許還有著其他的推手,這點我也目前無法確認。他們有提出什麼要求麼?”
櫻花……櫻花的含義很多,但是在這起案件裡……對方是假冒的上杉組殘黨?
一目健太郎沉吟一瞬,說道:“那麼,事到如今告訴小林桑你也無妨。對方提出了用十億元和石田和哉作為交換釋放列車上的人質,他們說會在高崎站讓部分乘客下車,我們目前打算趁著那個時間讓爆裂物處理班和搜查課的同事潛入進去。”
“十三。隻有這一個出口。由兩名帶著‘打火機’的人跟隨,作為照明。”真紀真說,“不過您不需要擔心,打火機裡沒有‘汽油’,就像是……焰火一樣。”
對方不僅隻是一群詐騙犯,甚至連手上的槍也是空槍?拿著空槍守在13號車廂上……果然是真的,這些家夥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一目健太郎立刻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怔了一下,和她反複確認道:“小林桑,你能保證這些消息的真實性嗎?”
“唔,如果我說可以您會相信嗎?”真紀真說。“不過我要說的是,機會不等人……他們或許也會趁著這個時間離去……
嗯,您放心吧,那一邊我可以幫忙。”
她的目光透過列車另一邊的黑色咒靈看向川崎大介所在的地方。
在誌麻勇人做下了決定以後,她便讓黑漆漆轉而去找上了這起案件的領頭人,也就是現在正坐在列車長車間內的川崎大介。
對方似乎還沒有察覺到外界的異樣,手中拿著槍。緊緊盯著列車長的一舉一動。
“……好,祝您一切順利。”真紀真溫聲掛斷了電話,臉上猶帶著漫不經心的輕鬆笑意。
“托爾。”她轉頭看向百無聊賴趴在桌子上和諸伏景光玩大眼瞪小眼的龍女仆,詢問:“‘認知障礙’在你現在的狀態也可以生效麼?”
“可以的!”托爾的眼睛一下子充滿了神采,她點頭:“不管是什麼形態都可以使用哦!小林你需要我的幫忙嗎?”
諸伏景光也抬頭好奇望了過來。
“認知障礙”是龍掌握的一種魔法,能夠消除人類對於各類異常事務的認知,也是托爾經常使用是一種魔法。它偶爾也能達到某種相對“隱身”的效果。
“嗯,對。”真紀真雙手交疊托住下巴,聲音輕快,“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諸伏景光目光在真紀真和托爾之間來回打轉,孩子氣地皺起了眉頭,一臉茫然。
她們在說什麼?為什麼他一點也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