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
感情剛才還是白教了。
【二】
老實說,五條悟有想過很多次再見到真紀真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
一個可能性是她已經忘記他了——雖然這個可能性隻有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畢竟像他這樣的人是絕無可能被任何人忘記的,但五條悟又覺得真紀真並不能算是那個“任何人”的範疇內。
倒不是五條悟覺得她不算是人類……而是他覺得她比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要奇怪得多了,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真紀真會是各種各樣的“例外”。
還有一個可能性是她看到他會驚喜開心地不得了,把他再次帶回家上貢各種甜食給他——當然五條悟內心最期待的就是這樣的反應,但他同樣也知道這個可能同樣不大,可能也就有那麼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性。
普通人或許會是這樣的反應,但真紀真……要是她真的是這麼個反應,五條悟的第一反應絕對會是“她是不是彆人偽裝的”。
以及第三個可能性是她會稍微驚訝那麼一下,然後很平淡地問他為什麼會出現,然後平淡地問要不要把他送回去——這種可能性是最高的,當然也是五條悟最不期待的,雖然它的可能性在五條悟的推測裡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九。
——但無論五條悟有想過多少種可能性,都不包括他眼前真實見到的這一種。
“我是離開了三年麼?還是說這裡其實是平行世界?還是說我其實是在做夢?”
五條悟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景象,眼睛瞪得溜圓,看向真紀真的眼中滿是驚愕和茫然,活像一隻渾身都炸了毛的貓。
“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隻是過去了半年,結果你不僅結了婚連孩子都有了啊??”
他的話一說出口,無論是開門的真紀真還是坐在地上拿著小餅乾逗著初流乃玩的甚爾都被震撼到睜大了眼睛,手上的動作停頓,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場麵忽然變得沉默了一瞬。
唯有年紀尚小聽不懂又沒在看他、滿心滿眼隻有小餅乾的初流乃不受影響,趁著甚爾的動作停滯的那一瞬間,手疾眼快地拉住他的胳膊“嗷嗚”一口咬住了他手中的餅乾。
在這裡這片空間裡漸漸響起了初流乃“哢嚓哢嚓”吃餅乾的聲音之後,真紀真和甚爾終於開始回過了神。
“好久不見,悟君。”
“被結婚生子”的真紀真定了定神,率先恢複了往日的從容不迫,衝他露出了一個平靜的微笑:“要先進來麼?”
“你居然都沒有反駁我??”五條悟自來熟地邁了進去,隻看了一眼甚爾和初流乃,選擇繼續用眼神控訴真紀真,不滿極了:“難道是真的被我猜中了?你怎麼能這樣?”
“喂,真紀真,把他丟出去吧?”
被他完美忽視了的甚爾丟掉手中被初流乃啃了半截的餅乾,扯了扯嘴角,比他還要不滿,話中意有所指:“我們家什麼時候什麼莫名其妙來曆不明的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阿貓阿狗?你是在說你自己麼?”
五條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啊……這麼看的話的確很像是某種犬類。”
他搖了搖頭,忽然扭頭憐憫地看了一眼真紀真:“你的眼光變差了。”
這熟悉的氣人的感覺……果然是五條悟。真紀真原本對他半年不見的幾分陌生和距離感瞬間消散。
“悟君。”她加重了一分語氣,平靜微笑:“不要亂說一些奇怪的話。”
五條悟更委屈、更生氣了,還有一分茫然:“你居然為了他凶我?”
他哪裡有說奇怪的話了?而且明明他和她認識得更早,他以為他倆是一國的?
——她變了。
甚爾冷笑:“到彆人家裡都不知道要有一點禮貌麼?這就是五條家寶貝得不得了的六眼神子?”
五條悟這才將注意力真正轉移到了甚爾的身上。
他這是認識他?這家夥也是咒術界的人?
他定定地看了幾秒甚爾,沒說話,微微垂下眸子似乎在思索回以著什麼;而甚爾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也冷著一張臉似嘲似諷地任他盯著。
接著五條悟重新掀起眼皮,那雙絢麗奪目的蒼天之瞳中帶著幾分乾淨純粹的茫然和疑惑,他出聲道:“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