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過去已不可考,很難說清當初到底是誰忽悠的他,但伏黑惠猜測,太宰治、五條悟、他那不靠譜的老爸的可能性都很大,甚至初流乃、夏油傑的可能性也不小……總而言之就是幾乎每個人都有嫌疑。
最終因為嫌疑人數量過多,且各個都是滑不溜手的老狐狸,說話簡直跟玩宮心鬥一樣……伏黑惠不得不含恨放棄尋找出真正的嫌疑人這件事。
再譬如與初流乃一樣,小時候的伏黑惠和初流乃都被“稱呼”這一問題困擾過許久。
——此處同時還要強烈譴責太宰治。
因為這家夥不僅擅自悄悄漲了自己的輩分,讓小時候的伏黑惠和初流乃都喊過他叔叔舅舅,並且還試圖偷偷摸摸地削減其他人的輩分,比如喊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叫哥哥……導致小時候的初流乃和伏黑惠幾乎對著誰都是“哥哥”“叔叔”亂喊一通,後續是五條悟、夏油傑也開始一起加入了這場“稱呼大戰”裡,最後連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一並被卷入了“戰爭”中……
當然最後他們也全部都被真紀真給製裁了就是了。
——總而言之,伏黑惠小時候乃至長大以後的黑曆史有那麼多,導致了他長大以後都一直習慣性地冷著臉一幅酷哥模樣少有表情,都有多虧了有這些家夥的存在給他帶去了極大的鍛煉。
【十】
在小小的伏黑惠心裡,最靠譜的大人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真紀真。
不管是他小時候被不靠譜的大人們或者年幼的“哥哥”或是“叔叔”們欺負、逗哭的時候,還是有什麼困擾他的事情無法解決的時候,隻要找到真紀真,那就一定都能輕輕鬆鬆地解決。
簡直就和哆啦a夢一樣靠譜的存在,似乎沒有什麼能難倒她……他甚至都沒有見過她生氣或者著急過。
不過就這一點上,初流乃倒是給出了不同的意見。
“其實是有的哦。”
穿著背帶褲、背著小書包初流乃牽著戴著小黃帽的伏黑惠的手往家裡的方向走,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其實媽媽也是有過著急的時候……據說是在我小時候、兩三歲的時候,有一天我突然開始發燒,而且還是連續發燒了好幾天,那個時候不管是去醫院還是托爾姐姐的魔法都起不了作用,悟哥說就連找了咒術師和除妖師也隻能緩解,沒有辦法讓我退燒。景光哥和零哥說,那個時候媽媽就很著急。”
——現年八歲的初流乃小朋友,對於真紀真的稱呼依舊還是選擇了叫“媽媽”。而對其他人在分不好輩分叫法的時候,很機智地選擇了“叫叔叔會顯得年紀很老的樣子”的說法,對於除了甚爾之外的人一律叫“哥哥”。
現年隻有四歲的伏黑惠小朋友一臉驚訝,被小黃帽壓住的黑色短發都有些炸開了。他擔憂地仰頭看著初流乃:“那後來呢?”
“後來的話……後來媽媽終於找到了原因,發現原來是我親生父親那邊的原因導致的。”
初流乃拉著伏黑惠停在紅燈的人行道前,尚且年幼稚嫩的臉蛋上是與年齡不相符的冷靜淡定:“因為他導致我的替身覺醒了,所以我才會一直發燒。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媽媽就和托爾姐姐一起去了一趟埃及,和當時同樣有種差不多原因的承太郎先生還有花京院哥哥他們一起……乾掉了我的父親,然後我的發燒就退了。媽媽也就不著急了。”
“誒??”第一次聽到了這個故事的伏黑惠睜大了眼睛,有些沒緩過神來:“乾、乾掉了你的父親?”
初流乃點頭表示肯定,語氣淡定得與真紀真如出一轍,仿佛口中說的那個死去的那個人不是他的父親一樣。
“嗯。媽媽說雖然主要是承太郎先生在出力,但是她也給承太郎先生提供了許多幫助,所以如果我傷心或者生氣的話也可以找她……不管我不會生媽媽的氣的,因為如果不是她去埃及找了那個人的話,那個時候說不定我會發燒到死。所以其實是媽媽救了我才對。而且和甚爾叔叔不一樣,我的親生父親叫迪奧,實際上是個吸血鬼,而他用的身體其實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的頭加上承太郎先生的曾祖父、喬斯達先生的。”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糾結,顯然這件事對於年紀尚小的他來說衝擊還是稍微有一點點大的,直到現在還在困擾著他:“所以說,我的親生父親大概是有兩個人……”
說起來,他一直管空條承太郎和他的外祖父喬瑟夫·喬斯達叫“承太郎先生”和“喬斯達先生”的原因也在這裡了——無論是迪奧本人還是被他占據了身體的喬納森·喬斯達,他們的輩分都很高——喬納森是喬瑟夫的祖父,而迪奧也是喬納森的兄弟,也就是說比他大了那麼多歲的喬瑟夫要叫他“叔叔”,空條承太郎在輩份上那就更小了……
怎麼說呢,初流乃表示他實在叫不出口——當然也有一點點原因是因為承太郎看上去實在是太高太壯太像不良了。
也因此,在稱呼花京院典明為“花京院哥哥”的時候,初流乃隻能選擇折中一下,叫他為“承太郎先生”更合適了。
“因為他變成了吸血鬼的原因,所以在曬到太陽之後連身體都會變成灰塵消失不見,所以媽媽在承太郎先生乾掉了我父親之前,她專門提前去給他拍下了一張照片在回來的時候送給了我。”
初流乃回過神繼續說著,頓了頓,又轉頭問伏黑惠:“那張照片就在我房間抽屜裡麵放著,小惠你想看麼?”
伏黑惠眨了眨眼睛,語氣有些好奇:“可以麼!我還沒有見過吸血鬼,是電影裡的那樣麼?”
初流乃想了想伏黑惠說的那些電影裡的吸血鬼模樣,對著他很是肯定地搖了搖頭:“特彆的健壯,和電視上的吸血鬼一點也不一樣。感覺有的像甚爾叔叔?不過他的頭發顏色是金色的……這一點和電視上一樣。”
“哦,那好吧。”伏黑惠有些失望地垂下頭。
“媽媽和托爾姐姐從埃及回來了以後還帶回了一支黃金色的箭,我把它和那張照片也放到了一起,她們說它有可能是從外星來的。”
初流乃拍了拍伏黑惠頭上的小黃帽,牽著他從已經變成了綠燈的人行道上走過,又繼續說:“那支箭很神奇……我的替身‘黃金體驗’就是被它變出來的,小惠你要看看那支箭麼?”
“嗯,我想看!”
伏黑惠跟著初流乃的步伐往前走,一邊好奇地重重點了點頭,又重新恢複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