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裡,窮學生一個的許德陽,竟然和那麼多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這讓他身邊的男生,嫉妒得要死,難受得要命!連鐵哥們歐陽和平也想狂揍他一頓出出心裡的不平之氣。
當然,“肌膚之親”內涵豐富。不完全是熱情擁抱深情親吻等,拉著手也是,挎個臂也算。這就不簡單了!有的男生,四年裡,連女人的眼也沒對上或沒有被女人對上眼的,多了去了!
許德陽對自己也是對彆人說:“這就是本事!”
剛拿到大學畢業證書時,歐陽和平問過許德陽:“這幾年你和多少女人有過實質上的事?”許德陽說:“記不清。”過一會兒他又自嘲似地說,“三五個……而已。”歐陽和平不信,“不會吧?你那花花綠綠的情事層出不窮,怎麼能隻三五個呢?”許德陽說,“那隻是表象。你以為那些女人對我笑笑,說說,逛逛,就樂意進一步?心眼兒多著呢!就這幾個,還是我軟硬兼施絞儘腦汁的結果。”歐陽和平說,“臭小子,你要總這麼亂來,有你難受的時候!”許德陽說,“葡萄是酸的還是甜的?”歐陽和平說,“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
工作以後,許德陽老實了幾年。一則他剛娶了個嬌妻孫清雅;二則他整天要忙於工作上的繁雜瑣事;三則他身邊也沒有能讓他喜歡的美麗女人;四則他總是囊中羞澀,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孫清雅生了一雙兒女對男女之事沒有多少興致後,許德陽又蠢蠢欲動了。尤其是他下海後發了大財,他那雄姿英發的男人氣勢,空前地顯露了出來。
花花腸子多怎麼了?這才是大男人!男人喜歡女人,天經地義,無可厚非;女人喜歡男人,非常自然,不必驚詫;自古英雄愛美人,美人從來愛英雄,誰讓咱是英雄呢?
隻有許德陽最清楚細節,他的妻子孫清雅,是他在極偶然的情況下從彆的男人手裡“搶”來的!要不是他花花腸子多,他和孫清雅怎麼能有婚姻之緣?
剛參加工作不久,許德陽很努力。他知道,一個男人要想站住腳跟,該認真的時候一定不能馬虎。那時,科室的雜活兒不少,他常常加班乾。一個陰雲密布的夜晚,他徒步回不遠的集體宿舍。在路邊荊棘叢生之處,聽到有女人的笑聲。他知道這兒常常有戀人相聚。就沒當回事兒往前走去。可笑聲還未消散,卻傳來了哭泣的聲音。好像是那笑聲的餘音。他停住了腳步,但沒有轉頭,隻支起耳朵細聽。片刻,響起了痛哭聲。他前後左右地看了看,路上少有人影。往那哭聲之處看去,昏黃的路燈下,站著一個女子。她是剛從路邊的荊棘叢裡跑出來的。她哭得很悲。站不住了似地蹲下來還哭。離許德陽很近,隻有幾步遠。他問她:“怎麼了?”她一驚,抬起頭來看了下他,惱火地說:“你還跟著我乾什麼,滾遠點兒!”許德陽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沒有生氣又問了一句,“我怎麼跟著你了?我剛看到你。”女子站起來,停了哭聲,抹了下眼淚吃驚地說,“你……你……你是誰?”許德陽笑了說,“我是剛走到這兒的路人。聽你哭得厲害,所以停下了。你沒事吧?”他剛想邁步離開她,定睛一看,這女子還真美!他的腳在這一停一看之間,動不了了!女子也愣了。她往他跟前邁了半步,細看了下他的臉他的身,驚慌失措地說,“你是……鬼吧?”他突然笑起來,想逗逗她,更想離她這個很美的女子再近一點兒。他做了下鬼臉說,“我當然是鬼。不過是個男鬼,很喜歡你這個女子的男性魔鬼!”她一聽,嚇得拔腿就跑,可隻跑了幾步,就摔倒在地,昏過去了。他到跟前一看,也嚇了一跳。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卻又被她的美貌拽住了雙腿。他用手指貼著她的鼻孔測了一下,氣息正常。他鬆了口氣想,我和她是有緣呢還是上帝把這漂亮的女人送到了我的身邊?他扶起她。她能站起來,卻沒睜開眼睛。這時風大了雨點也下來了。他叫她,“醒醒醒醒醒醒……”她就是不醒。他不扶著她,她就會摔倒在地。年輕美麗女人身上的香氣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孔裡鑽。一段不短的時間他沒有和女人有過親密接觸了。突然之間,他身上的荷爾蒙從沉靜中變得狂嘯起來。他背起她往不遠的一家小旅館奔去……不到半個小時,在簡陋的房間裡的窄小的床上,他已經從氣喘籲籲變為平靜。當她睜開眼睛發現她和他的形象之後,痛哭失聲……
馬曉麗從省城與許德陽一起來到舒秀市後,住在一家中等條件的賓館裡。按許德陽的話說,不能張揚。在此之前,除了公司裡的女秘書李美豔,他還真沒有和哪個女人長時間的親近。他既想常換口味,又要後院穩定。要不是馬曉麗魅力太大,他不會留下她,更不會從數百公裡外的省城把她帶回來。多數情況下,他是由一個女人傳遞式地到另一個女人。這樣的女人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一周的很少。他還不讓她們了解他的身份。馬曉麗也是如此。她隻知道他是一個有錢的老板,並不知道他的具體狀況。現在的公司多如牛毛,隻要自己不想把自己曬到太陽底下,一般的女人,是很難搞清楚男人的底細的。清楚還是不清楚,差彆太大了!
許德陽對馬曉麗說的三個條件是:住賓館,時間一個月;他不點頭,她不能出現在賓館之外所有的地方;每周給她的卡上輸入一筆錢。
三天過去了。許德陽沒有一點兒信息。馬曉麗難以忍受。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鬱,青春的軀體在燃燒。在省城的三天三夜,她被他點燃起來,想掐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她願意跟他來到這兒,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她的老板給她布置了任務。其中之一,要讓她改變他的習慣,同她長時間好下去。要在同一個明裡暗裡有競爭的生意夥伴的磨合中取得最大收益,不了解夥伴的情況兩眼一抹黑怎麼能行呢?
第四天晚上,許德陽來了。他在養精蓄銳。偶爾透支,不足為奇,長期如此,必有後患。他雖對年輕漂亮的女人有著極大的熱情卻能夠收放自如。該出手時才出手才是聰明能乾之人。
在許德陽眼裡,馬曉麗的魅力,除了她和他在一起之前是處女,就是她那非同尋常的主動。她多嫩哪,才十八歲!她多俊啊,真是比花花羞,比月月閉!她能竭儘全力讓他滿足,是他以前的女人所不具備的很明顯的優點。他第三次離開她的時候,她含情默默地送他到門口時,竟然掉下了眼淚,讓他的心感到溫溫的,暖暖的……哪怕她是演戲,也沒有關係。生活就是戲劇化了的生活;戲劇也是生活化了的戲劇。如果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你這男人,要不是看上了你的錢,我才不會跟你好呢!”還有意思嗎?
李美豔是個特殊的女人。她是學有所成的專業女姓,對公司裡的業務非常熟悉。她時常對許德陽說:“我對你的好,不像彆的女人,既不是為了你的錢,也不是為了你的身,而是對你能力的傾慕!”當兩個人變成一個人的時候,她又會說,“對你有發自心底深處的愛情!”
她還解釋,我對你的愛,是愛情的愛;我對你的情,是愛情的情;有愛才有情,有情才會愛。長久的愛才有情,真心的情才會愛。
由於工作上的關係,許德陽常常和李美豔麵對麵坐在一起好長時間。事情結束了,工作告一段落了,兩個人會互相對視一會兒。他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她的真情。裝是裝不出來的。她對他說:“想為你生個孩子,讓愛有結晶,讓情更長久!”他不想,並警告她,這可不是小事,如果她一意孤行,他就會離開她,或讓她離開他。她笑了,可眼裡有淚光,“聽你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