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纖連忙領命而去,很快就從庫房中搬出了幾匹料子。
都是今年新貢的極品蜀錦,一匹也難得,分彆有石榴紅,桃紅,和櫻桃紅都是極鮮亮的顏色。
這幾匹衣料拿出來,廳中眾女連眼都移不開了。
葉紫萱知道這是四福晉和李氏在打擂,心下暗歎了一聲,麵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福晉,這都是要賞給奴才的嗎?奴才實在太喜歡了,謝福晉賞賜!”說著就正兒八經地跪在地上謝賞。
禮行得恭恭敬敬,一絲不苟。
四福晉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這葉紫萱是個聰明的,也是個乖覺的。
看她今天特意戴了她賞的頭麵來就知道她的態度了,還能讓她借機羞辱李氏一番,實在不錯。
“起來,自家姐妹,不用拘禮。”四福晉微笑頷首。
李氏看葉紫萱兩人旁若無人地互動,心中的火一叢叢地冒,忍不住開口諷刺:
“看來弘暉的身子是大好了,所以福晉才這般厚賞葉格格,葉格格的醫術可真的是有夠高明的,不知弘暉幾時能下床?弘昀可一直惦記著找哥哥玩耍呢!”
四福晉聽見李氏居然敢拿弘暉說事,不由得怨恨地瞪了李氏一眼,心中恨意翻騰。
她強行忍下心中的怒氣,平靜地開口:
“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能一下子就好利索的?
不過爺疼愛弘暉,怕他病中孤單,所以特意讓我在十九號的時候,好生給弘暉擺上幾桌生辰酒。
請兄弟和妯娌們過府說說話,也讓其他府裡的阿哥來陪陪弘暉,畢竟他們之前都是在宮裡一起讀書的。”
李氏聽著這一番話,著實有夠生氣的,就是因為有弘暉在前麵擋著,她的弘昐才沒有了出頭之日,如果沒有弘暉,進宮讀書的就是弘昀了。
而且爺實在太偏心了!
她生的幾個兒子,就因為頭上頂了個庶字,不管是洗三,滿月,還是周歲,從來就沒有大辦過。
憑啥這弘暉不是什麼要緊的整生日也能風光大辦?
“我之前倒是聽說過一種說法,這小孩兒的歲數要瞞天的,所以這生辰不適合大操大辦,免得折了福氣。”李氏狀似關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