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中。
秦昌這話一出,氣氛頓時死寂下來。
楚冬被這一聲怒喝嚇得麵色發白。
一個鐵骨武者散發出的驚人威勢,即便此刻不是在針對她,但也能壓得她近乎喘不過氣來。
江辰緩緩眯起眼眸。
城衛司找到了自己殺死步浩的確鑿證據了?
不對,若真是如此,那來的這些人就應該直接動手,哪還用得著這麼質問。
這時。
後方的陳華麵色一冷,嗬斥道:“沒有證據,為何汙蔑他人?”
“秦校尉,鐘副司主就是這麼教你做事的麼?”
秦昌氣勢頓時一滯。
而在秦昌身後,
一個流光派的內門弟子氣勢冰冷,雙手環著一柄長劍,淡漠的看著在場眾人,一言不發。
陳華轉頭看向江辰,麵色溫和:“彆怕,就是這位秦昌校尉執意認為你有問題,非要找你問幾句而已,你回答了他的問題便是。”
江辰點了點頭:“好。”
“秦校尉,想問什麼就問吧。”陳華冷冷的看了秦昌一眼。
秦昌麵色陰沉。
自流光派察覺到步浩失蹤之後,便開始調查他的去向。
畢竟也是一個鐵骨等階的內門天才,將來說不定有機會闖過龍象門鬥魁,就這麼消失了,流光派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而秦昌作為步浩失蹤之前,最後一個接觸到他的人,則被一通盤問。
秦昌當然不敢把真相交代出去,便隻能把黑鍋扣到江辰頭上去。
這江辰與步浩有仇,就是最好的背鍋對象。
一個柳筋武者,肯定不可能殺死鐵骨等階的步浩。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有如天塹。
可不管是不是,秦昌都得找替罪羊,把這口鍋扣過去。
於是,他便和流光派安排前來調查的弟子張默一同前來,打算逼問江辰。
可沒想到,剛進這水慶坊,就遇到了這龍虎派的陳華,非要跟著自己一同過來。
這混蛋,純粹就是來攪局的!
秦昌麵色鐵青,忍著怒氣向江辰問道:“三天前夜裡,你在哪?”
“在家。”
“有何人證明?”
江辰掃了一眼楚冬。
楚冬趕緊說道:“我證明,少爺確實是在家睡覺。”
“你家侍女如何能夠證明,我看你就是在……”
陳華直接打斷了他:“侍女如何不能證明,大半夜的,人家不在家中睡覺,難不成還要外出找你秦昌自證清白不成?!”
“……”
秦昌一口火氣頓時憋在肚子裡。
他一早領著人來到這水慶坊,就是為了以勢壓人,看看能否強行逼問出江辰的破綻,甚至乾脆直接把人帶回北城城衛司審問。
但現在有這陳華在,這還問個屁啊!
秦昌臉色陰沉下來,轉頭看向自己身後那個鐵骨圓滿的流光派內門弟子,求助道:
“張師弟……”
然而這名叫張默的內門弟子一臉淡漠,絲毫沒有想為秦昌出頭的意思。
內門和外門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即便秦昌年紀比這張默大上二十歲,兩人也同在鐵骨境界,但身份地位卻是天差地彆。
說白了,張默壓根看不上秦昌。
況且,秦昌如今是殺害步浩的最大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