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拿緩緩開口:“當然,這也隻是我的一種猜測,真正的情況還無法確定下來,不過已經有專員去鎖定時斑的蹤跡了,相信很快就能夠對他進行調查。”
符士德低著頭,沉默著看著手上的幾張相片,突然開口問道:“時斑的占卜結果很準嗎?測姻緣,找人找東西也能占卜嗎?”
吞拿一愣,隨後回答道:“確實是挺準的,測姻緣的結果他會說在幾天之內能找到另一半,找東西他會說在幾天之內去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想要的東西……這種並不模糊答案,而是準確的以預知未來般的方式給出占卜結果也是時斑的一個獨特風格。”
“那我明白了,他確實是這麼找上我的。”
符士德悶聲開口,這之中的情況隻有他自己清楚。
想來時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要去預知下一個持有著時間類型奇跡的人,他僅僅隻是在給偷獵者占卜下一次的行動應該在什麼時間地點去狩獵哪些有價值的戰利品,結果就將目標鎖定在了符士德的貓眼綠,以及鹿伯父的鹿角上。
符士德深吸口氣,調整著自己呼吸的節奏,強行平複下激動的情緒,免得眼底的青碧色浮現出來。
奇跡與奇跡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那麼遇到我,就是你接下來的命運了。
已經在心中的好孩子名單上標注上了時斑的名字,符士德緩緩睜開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
“那個……你還好吧?”
吞拿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符士德聞聲之後聳了聳肩:“沒事,我現在情緒很安穩。”
“不過這條路是不是開錯了,看起來不像是平時去降魔局的路。”
“沒開錯,隻是去降魔局之前,我們還要順路去一趟彆的地方,去調查一下以前和時斑有關的消息。”
吞拿開口給符士德解釋道:“沒有人知道以前時斑遭受了什麼樣的變故,就連天啟教會也不太知情,不過昨天在聯合調查之下,我們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我們發現當時的時斑似乎準備借著自己的人脈勢力,對某一位鐘表師進行騷擾,隻是這種行為似乎惹惱了鐘表師群體,還沒等時斑出手,他就被憤怒的鐘表師們圍攻,這件事情在當初幾乎沒有掀起什麼風浪,昨晚在調查的時候也隻是簡單的一句話記錄下來而已,差點就被我們給忽略過去了,不過我感覺這之中應該存在著些許問題,所以把調查的側重點安排在這裡。”
符士德聽了吞拿的說法之後,表情略顯怪異,隨後就聽著吞拿繼續給他解釋道:
“天啟教會那邊有自己的規矩,除了時斑這種被教會標記的家夥以外,他們不會透露其他持有著奇跡之人的身份,更不會在沒有經過同意的情況下透露【聖徒】的消息,我昨晚還想幫你問問有沒有其他持有時間相關奇跡之人的線索,就被教會的人狠狠拒絕了。
“不過雖然他們不會透露,但不代表我們不能順著蛛絲馬跡去找,根據時斑以前的記錄來看,他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素未謀麵的鐘表師產生出敵意,而能夠讓時斑有這種反應的,想來很有可能就是一位持有著奇跡的存在。
“那位鐘表師從以前就在行業裡有德高望重的名聲,本身也是一位大師泰鬥,他是明確表示過自己不會加入教會的,因此他對奇跡的看法和觀念也顯得沒有這麼重要,就算是你和我一起去拜訪他,也不會因為奇跡而產生什麼衝突,相反你應該能從中詢問出一些當年的機密。”
符士德看著車窗外的景象越來越熟悉,表情也愈發微妙起來,尤其是看見吞拿把車停在車位上,紅葉大廈的門口就浮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你想找的那位鐘表師,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是鐘表師領域裡德高望重的大師了?”
“對啊。”
“時斑想對那位鐘表師出手,所有鐘表師都十分憤怒的狙擊時斑,維護那位鐘表大師?”
“沒錯啊。”
符士德點了點頭:“那我應該知道你說的那位鐘表師究竟是哪位老前輩了……”
紅葉鐘表師從大樓裡走出來,看見降魔局的專車之後就走上前來相迎,然後看見推開車門從上麵走下來的符士德,略微一愣。
吞拿走下車,繞過車子熱情朝紅葉鐘表師揮了揮手打個招呼,“來來來讓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紅葉鐘表師,他……”
符士德開口打斷了吞拿的話:“沒事……不用介紹我們也蠻熟的。”
紅葉鐘表師看了一眼符士德,再看了一眼吞拿:“合著你們都是過來……拜訪那位老先生的?”
吞拿點了點頭,就見紅葉鐘表師嗨了一聲:“要來早說嘛,還整這麼麻煩的預約安排,還用降魔局調查案件的名義,搞得我以為多大件事多嚴肅呢,一大早就過來接人了,下次直接說一聲進來就好。”
“從吞拿的話裡我也早該想到的,隻是覺得時斑應該不至於這麼眼瞎,竟然會想著去對千年公下手,一下把整個鐘表師領域的人都給得罪了,什麼時候走在街上被人時停了砸個壓路機下來都不奇怪……”
符士德搖搖頭,吞拿要是早說過來拜訪的是那位千年公,他也好順路帶點禮物登門。
隻不過符士德確實沒有想到那位千年公竟然是持有著時間類型奇跡之人,或許……這就是奇跡與奇跡之間的互相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