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漕軍這邊,劉清澤領隊,他出五百騎。
督標營顏躍升出四百騎
護漕軍副總兵龍璽台隻有一百騎,另外他帶上五百“開路軍”,準備架橋過河使用。
此外,還有民間“騎兵團”,團練總兵,團練剿總,義士首領帶隊,有三百多騎。
這樣算下來,護漕軍這邊出動兩千人馬。
登萊這邊,李建安出動550騎兵,外加戰車營2400人。
陳洪範不帶騎兵,2400推車兵。
金日觀帶200騎。
朱八三帶200騎。
楊超部昨天損失慘重,就不去了。
登萊這邊出動近六千人馬。
眾將官聽說李建安要帶上戰車營,非常不理解。
龍璽台道;“爵爺,咱們是去追敵,戰車是不是慢了點?再說,我們護漕軍搭橋都是小橋,戰車那麼大,過不去啊!”
李建安笑道;“兄台多慮了。戰車營趕路的時候,戰兵都在下麵推車。車上不重,趕路很快。另外,我的戰車可以當小船一樣,幫我們營過河。”
眾人聽了大驚,戰車還能過河?倒是頭一回聽說!
登萊諸將笑了,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家夥,啥也不懂!
護漕軍眾人將信將疑,姑且信了。
當下,眾人散去,約好吃完飯就出發。
李建安和震天東回到營裡,待吃飯完,集合隊伍,整理裝備。
按照約定,各營都帶上兩天的馬肉和乾糧,不帶炊具帳篷。
李建安有戰車營就比較方便了,因為戰車本身就是帳篷。
辰時,各營都在營門外集結。
辰時末,點炮出征!
兩隊人馬浩浩蕩蕩,向北行去。
護漕軍這邊都是馬隊,隻有劉清澤帶了幾輛馬車,馱著十幾門小炮。
登萊軍這邊東西都在戰車裡,也很整齊。
隻有陳洪範給自己弄了一輛馬車,墊了被子。他對手下人聲稱自己受傷了,讓手下人賣力推車。
登州營2400人,每十二人推一輛空車,走起路來很快。
南岸這邊已經沒有清軍的探馬,昨天逃走的清軍,已經全部跑到小河北岸。
不一會,前方探馬傳來消息,清軍正在拆小橋。
李建安下令加快速度,打算一口氣走二十五裡!
…………
小河北麵清軍大營!
此刻,副統帥杜度的中軍大帳裡,滿清權貴吵成一團!
昨天逃回來的人,有瓦克達一部,阿裡不親大部,嶽托殘部。
石廷堅逃回來了,身邊隻有幾十個親兵,連督戰隊都沒了。
尚可喜跑得快,帶回來一百多人。
原本大營裡留守的,有杜度的300戰兵,剩下的都是旗丁,阿哈,蒙古雜役。
總的算下來,留守人員超過3500人,可惜他們馬匹很少,不是戰鬥人員,沒有戰力。
昨晚收攏潰兵,眾人就忙活了一宿,很多人一夜沒睡。
今早剛想休息一會,探馬又來報,明軍大隊人馬過來了!
眾人驚慌失措,紛紛跑到杜度帳篷,請他主持局麵。
杜度先派人去拆橋,然後開會商討。
滿清權貴發生爭吵,有人覺得可以守住小河。隻要守住七八天,就能向多爾袞求援,保住物資。
有人覺得守不住,趁早放棄物資俘虜,先逃命要緊。
帶上物資和俘虜走不快,現在人手不足,隻會更慢。一旦放棄小河防線,那必然要放棄物資俘虜。
滿清權貴中有人舍不得東西,堅持要守小河。
滿清權貴吵嚷著,一個個麵紅耳赤,馬上就要翻臉了!
杜度猛拍桌子,一聲大喝;“吵什麼!都給我歇會!”
眾人大驚失色,心頭一震,隻好安靜下來。
杜度喝道;“明狗子還沒打過來,自己就先亂了!成什麼樣子!”
眾人心驚膽顫,難以平靜。
杜度說道;“咱們先出兵在河邊列陣,帶上金銀細軟。通知旗丁解放馬匹牲口,不要告訴阿哈。咱們能打就打,不能打隨時可以撤退。”
瓦克達道;“是這個主意!咱們兩紅旗損失慘重,真的不能再拚了!”
阿裡不親舍不得;“我們帶上一些馬車,應該不會拖累吧?”
杜度道;“東西都在營裡,要拉什麼隨你便,你落在最後,可彆怪弟兄們不等你!”
“那我不帶了!”阿裡不親急忙說道。
尚可喜看了石廷堅一眼,說道;“我那邊還幾十人沒有馬匹,能不能找些騾子?”
沒等杜度說話,石廷堅扒拉尚可喜一下;“胡說八道什麼!騾子旗丁都不夠分,你手下那些人,正好留下來擋一擋。”
尚可喜見杜度瞪他;“那就這樣吧。”
杜度站起身來;“給你們兩刻鐘準備,誰敢先跑,就彆回遼東了!”
“嗻!”眾人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