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東的大戰車上,李建安,陳洪範,朱八三,金日觀幾人,正圍坐在一起大吃大喝。
朱八三吃得滿嘴流油,笑道;“李哥,等會咱們怎麼打韃子?”
金日觀笑道;“那還用問,大戰車直接下水,嚇死這些狗韃子!”
哈哈哈,幾個人笑了。
陳洪範道;“河邊泥濘,推車會不會費力?”
李建安道;“上次過河你沒看見嗎?我們有釘鞋,纖夫用得那種。”
陳洪範一驚;“是嘛,上次我沒注意。那馬匹怎麼過去?”
李建安道;“彆擔心,馬匹可以從橋上過去。”
陳洪範猶豫起來;“可是護漕軍那邊,會不會卡我們?小橋是他們造的,他們肯定先通過,然後讓我們過。那樣的話,好東西咱們可搶不到了。”
幾個人心裡一驚,擔憂起來。
震天東笑道;“幾位放心吧,爵爺早有準備,咱們有自己的橋。”
眾人大驚失色,還有自己的橋?
“橋在哪邊?”金日觀上下遊尋望。
李建安還沒說話,下麵二狗子呼喊起來;“爵爺!劉總兵他們來了!”
眾人大驚,急忙起身來看。
大戰車下麵,劉清澤,龍璽台,顏躍升都來了。
龍璽台舉起一壇好酒,笑道;“幾位將軍,我這裡有一壇好酒,大戰之前,大夥喝一碗啊?”
“好啊!都上來吧!”李建安向幾人招手。
龍璽台靠近,舉手一拋,十來斤的酒壇飛上去。
“好氣力!”震天東單手伸出,接住了,紋絲不動!
“好手段!”龍璽台喝道。
龍璽台最先爬上去,顏躍升和劉清澤跟著爬上掛梯,來到上麵。
三個人來到上麵,立刻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登高望遠,三個人向對岸看去。
清軍陣列後麵,就是大營。
好大一片營地,長條形的有三四裡。
劉清澤看到了牲口群,最少還有一千頭大牲口,裝載滿滿的大車好大一片,估計有上千輛!
劉清澤一陣心神激蕩,好東西太多了!
中心位置靠後,一大片白花花的,是幾萬難民擠在一起。
龍璽台看得仔細,估計有六七萬人。
李建安招呼眾人坐下,龍璽台打開酒壇,大夥喝了一碗。
劉清澤笑道;“李大人,咱們一會怎麼打韃子?”
“你有什麼主意?”李建安先問他。
劉清澤道;“以本總兵看來,不如咱們分頭行動。我們那邊架設小橋,你們用戰車渡河。咱們雙管齊下,讓韃子顧頭不顧腚。”
李建安道;“這主意不錯,我覺得可以。”
劉清澤笑了;“那我們事先約定一下,免得到時候扯皮。韃子大營裡的物資,咱們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眾人一驚,沒想到劉清澤是這個主意。
李建安道;“這是啥話,東西都是韃子搶難民的,咱們若是救了難民,救人就到底,要把東西還給難民。”
護漕軍幾人有些吃驚,沒想到李建安這樣說。
劉清澤哪裡相信,笑道;“還是李大人會說話,會辦事。我們這些大老粗,不會那些彎彎繞。本總兵換個說法,難民的物資,咱們誰先占了,就歸誰處置,如何?”
李建安道;“行,就這樣辦。”
劉清澤起身;“時候差不多了,那我們先去搭橋了。”
當下,李建安幾人送劉清澤幾人下車。
劉清澤幾人回到護漕軍那邊,護漕軍的“開路軍”立刻行動起來,開始搭橋。
他們帶來現成的板橋木料,就像一個個超大的四腿桌子。
矮一些的“四腿桌”放在岸邊泥濘,用大錘將尖頭的四腿砸進泥土,立刻就是一塊橋板!
前麵的“四腿桌”還沒砸穩,後麵的已經放過來,同時五張“四腿桌”砸坑,不一會就是五張大橋板,鋪出三四丈!
對麵清軍震驚了,按照橋板的大小,有個二十張就能過河了,這也太快了!
龍璽台得意地笑了,他的開路軍專門疏通運河的,搭一座小木橋簡直手到擒來!
清軍那邊吃飯都不香了,按照這樣的速度,最多也就半個時辰,小橋就能搭好。
杜度吆喝起來;“大夥彆慌!咱們抓緊吃飯,吃完飯阻擊他們過橋!”
韃子們無人回應他,吃飯是加快,阻擊過橋再看吧。
有些韃子兵比較實在,真的在盤算如何阻擊過橋。
小橋隻能單線通過,如果擊其半渡,還是有機會的。
李建安那邊,大戰車上,陳洪範幾人查看開路軍鋪橋,都被開路軍的速度震驚了!
五塊大橋板已經鋪好,開路軍順著鋪好的橋板,抬過第六塊,接著就是第七塊,第八塊,又是五塊!
這邊水流平緩,開路軍又是五塊大橋板同時下砸!
他們用的不是鐵錘,而是一種巨大的木頭錘子,那錘子砸在木樁上聲音不大,力氣卻很重,兩個人砸一根樁子,眼見的速度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