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靖海營,吳三桂原本以為李建安會召集將士們解釋一番,然後收集裝備,沒想到李建安直接帶領吳三桂來到後麵帳篷。
幾個帳篷打開,裡麵都是滿滿的白鋼戰甲、白鋼盾牌,還有鋼刀。
吳三桂等人徹底驚了,因為附近的將士們很多都是穿著盔甲的,那這些盔甲又是從哪裡來的?
李建安笑道;“我這邊早就想過,要把最好的裝備借給前軍,所以這些裝備早就運來了。”
吳三桂大喜,向李建安拱手,笑道;“李侯爺神機妙算料!料事周詳,實在讓人欽佩。”
當下,吳三桂帶領的車隊點數裝車,將全套裝備全部拉走了。
吳三桂回到營裡,寧遠軍將士們一個個驚呆了!激動了!樂瘋了!
那一套套白鋼戰甲,簡直晃瞎人的眼睛!
吳三桂叫來劉振山,讓他從五千刀牌手中挑出三千人,換上豪華的裝備。
三千刀牌手一個個樂開了花,有了這套裝備,打贏打輸先不說,傷亡最起碼能減少一半!
韃子兵是兩層鐵甲或者三層鐵甲,人穿多了盔甲活動受限,是非常不舒服的。
白鋼戰甲隻有一層,防護力比三層鐵甲還要強,穿在身上方便多了,能大大提高戰力!
劉振山原本有一套山文甲,立刻脫下來,換上白鋼戰甲。
劉振山換好盔甲,感覺渾身得勁,他興衝衝跑到吳三桂身前,笑道;“大帥,這白鋼戰甲真好啊!難怪那些營頭都巴結李建安。這小子是真有錢啊!他這麼多錢都是從哪來的?”
吳三桂瞪眼;“少打聽彆人的事,咱們是軍人,不要亂嚼舌根。”
劉振山訕訕笑了;“大帥說的是,是我多嘴了。”
吳三桂道;“立刻整隊吧,等戰車營上來了,十個人一組,每組一輛車。跟兄弟們說,今天出戰的兄弟,晚上都是肉包子。”
劉振山高興了,樂嗬嗬去了。
中軍這邊,白廣恩帶領戰車營正在整隊,那八十輛大號戰車,白廣恩把它們排在最前麵。
大號戰車個頭大,韃子兵哪怕圍上來,也不好攀爬。
後麵是二百輛小戰車。
白廣恩正在忙活,白良弼湊過來;“爹,咱們這邊現在隻有火油罐,沒有震天雷了。火油罐一摔就碎,不如震天雷扔得遠。咱們是不是再找一下李侯爺,再要一批驚天雷。”
“你這是啥話?”白廣恩瞪著白良弼;“李哥已經給了我一批驚天雷,又救了咱們爺們的性命,又幫咱調和吳三桂的關係。”
“李哥對咱們,已經大恩不言謝了。咱們可不能再麻煩李哥了。咱們一點好處沒給李哥,光占便宜,那像什麼話了!”
白良弼又為難又委屈,說道;“我也知道再要東西顯得特彆厚臉皮,可為了兄弟們少些傷亡,我還是想去一趟。我年紀小,李侯爺就是罵我兩句也不打緊。我就說您不知道。”
白廣恩猶豫起來;“你咋知道李哥那邊還有震天雷?”
白良弼一咂嘴;“您怎麼忘了,前天咱們看見的那批超大震天雷,李侯爺那邊還沒使用,肯定存起來了。”
“他能給咱們一千顆小號震天雷,無論是大號的,還是小號的,他那邊肯定還有存貨。”
白廣恩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白廣恩道;“你能想到這一層,說明你長大了。爹曾經跟你說過,咱們爺們要想平安回去,希望都在李侯爺身上。你可知這句話的深意?”
白良弼道;“孩兒明白。王樸、唐通等眾多營頭,都巴結著李侯爺。他們想的,不就是海上的退路嘛。”
白廣恩高興笑了;“好啊!你是真的長大了。就算爹現在死了,爹也放心了。”
“那你可知道,眾位營頭和總兵,為什麼這樣看重海上的退路,處處巴結李侯爺?”
白良弼道;“咱們大軍救援錦州,最怕的就是被韃子切斷後方糧道。多爾袞一旦不敵,必然向皇太極求援。”
“皇太極的援軍,如果切斷我方後路,那我們大軍的處境將十分危險。”
“到時候,西邊是大山,東邊是大海,南北有韃子夾擊。李侯爺的28條大海船,就是我們大軍唯一的出路。”
“然而大軍有十幾萬,大海船哪怕再能裝,幾萬人也就撐住了。”
“所以各家營頭,都想和李侯爺搞好關係。但有不測,才有機會能夠上船逃生。”
白廣恩高興笑了;“走一步,看三步,你算是說對了。”
“如今各家營頭都在討好李侯爺,咱們不要貪得無厭,再去要東西。”
“我看這樣辦,吳三桂賠給咱的銀子,你分出一萬兩銀子,帶人拉過去,送給李侯爺。”
“李侯爺要是收了,問咱們這邊缺啥少啥,你就說一句。”
“李侯爺要是沒問,你也不必說了,回來就是了。千萬不要和李侯爺討價還價,李哥給你多少,你接著就是了。”
白良弼道;“孩兒明白了,我這就去。”
“你要去哪兒啊?”身後忽然傳來聲音。
白家父子扭頭一看,原來是陳洪範!
陳洪範一臉笑容走過來,器宇軒昂的。
在陳洪範身後,還跟著十輛馬車,車鬥用苫布蓋著,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