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之時,範閒悄悄離開畫舫,在郭寶坤回府的路上,在牛欄街,把郭寶坤狠狠揍了一頓。
早看這先天白癡不爽很久了。
以自己的武功,除了司理理和被暴打的郭寶坤之外,根本就不會有第二個知道自己的離開。
“果然,揍人的感覺就是爽啊!”範閒擼擼袖子,感慨道。
故意把自己的聲音透露給已經被黑布罩頭的郭寶坤,至於他那些護衛,早被範閒一個一個打暈,也不知道扔到哪個牆角旮旯胡同裡去了
“你是範閒?”
“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記憶挺好,隻是見過幾次居然就記住了我的聲音。”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咳咳……你放開我!”
“在等我打兩拳就放過你!”
兩拳加兩腳,範閒終於停下了暴打的動作。
“範閒,你不講道理,說好的兩拳,乾嘛還踢我兩腳……”
說完,這貨便暈了過去。
範閒偏過頭,“咦,好像說得對啊。”
範閒才離開不久,京都夜間巡邏的護衛很快就發現了已經陷入昏迷的郭寶坤,牛欄街變得嘈雜起來。
回到醉仙居,推門而入,範閒發現司理理還沒睡,燈卻已經熄了。
佳人雙手抱膝,坐在床上靜靜看著他。
“如此晚了,你為何還不睡?”
“**一刻,公子卻獨身一人跑了出去,可連個男人都都不算?”
範閒嘴角抽搐了兩下。
這女人,你可真敢說!
範閒也不點燈,徑自倒了杯白開水一飲而儘,跑了一晚上,打人的活兒可真累。
郭寶坤想說:“emmm……你讓我打一頓試試,我絕對不累!”
黑暗之中,範閒目光幽幽盯著司理理,人眼在黑夜之中,本沒有光芒,但是範閒的眼睛,卻是透露出絲絲綠芒,像極了黑暗之中窺視著獵物的惡魔。
看得司理理心中發寒。
“你也不必如此迎合我,每日練習煮茶,是因為你知道終有一日,我會來這船上見你,這麼晚了還不睡,隻不過是怕我歸來之時獸性大發罷了。”
“理理今晚就是公子的人。”
“你夜間睡覺時有在袖子裡藏匕首的習慣?”
司理理臉色一僵,這黑夜,本以為他發現不了,可還是敗露了。
也不知這眼前之人,究竟是人是鬼,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他。
“你雖是我琅琊閣之人,卻始終未曾歸心,全閣上下,可真算是特例。”
“多謝公子信任!”司理理這句話說得真摯,發自內心。
她曾親眼見過生死符發作時的那種,求死不能求生死不得的極致痛苦,也不知為何,眼前這少年卻未曾對她用這種毒藥。
泡了那麼多年的茶,卻也是出直真心。
“你大可不必如此懼怕我,我範閒雖是個風流之人,卻也不願做那惡人,逼迫於你。”
“還有一點,你無需懷疑我在琅琊閣的身份地位,保你在京都無虞,自然能夠辦到。今日前來,便是有一計劃,要交付於你。”
範閒將接下來的計劃一一道說與司理理聽,其中凶險,聽得司理理冷汗淋漓,卻又覺得,這真是一個絕世天才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