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聞斯珩在,而林斐已婚,她已經出來好些天了,丈夫頗有意見,所以和陳鬨說了一聲,她就回去了。
陳鬨死活要她再等兩個小時,然後讓杜陵去買了朱砂陳年黃表紙和狼毫筆,關上門腳踩矮凳,手執狼毫筆往朱砂一點,聚氣於三花,小手揮動,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一張張符籙成型,直到精疲力儘才停下來。
陳鬨將符紙都折成三角形,然後將東西收好,打開空間符扔進去。
“乾媽,這個給你。”
陳鬨塞了個平安符給林斐:“這是平安符,除了洗澡外,其餘時間都要隨身攜帶,不能摘下,知道嗎。”
林斐掐了掐她的小奶膘:“這是鬨鬨上次去寺廟求的嗎?”
陳鬨在記憶中搜索了一圈,然後點頭:“很靈的,乾媽要相信我一直戴著,可以保你平安。”
“好好好,那乾媽回去了。”
林斐抱了抱她,沒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
果然,孩子還是彆人家的香,自家的則讓人頭大,隻想扔掉。
……
同一時間,休息室裡,陸星澤坐在聞斯珩對麵,單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問:“采訪一下聞先生,突然喜提5歲閨女是什麼感覺。”
聞斯珩緩慢抬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正事。”
“哎呀,無趣,你再這樣無趣,小心孩子媽醒來不喜歡你,你還得孤家寡人一個。”
陸星澤也隻敢打趣兩句,一看聞斯珩勾唇,當即慫得馬上說正事。
“李勝強好像認識你小叔,我估摸著你小叔等會會給你打電話大事化小。”
李勝強,便是那肇事者富二代李寶文的親爸。
以往李寶文也經常惹禍,但李勝強和妻子黃翠紅太溺愛這老來子,全都給擦屁股了。
這一次也一樣,夫妻倆各種找關係想大事化小。
本來陳素月隻有孤兒寡母,李勝強夫妻倆覺得這事很好解決。
卻沒想到陸星澤會突然接手,並透露出被撞生死未卜的是聞斯珩的妻子。
李勝強頓時慌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聯係上聞忠明,想要尋求幫助。
聞斯珩摩挲著拇指的黑曜石扳指,眼底一片冷意:“聞忠明在我這還沒這麼大的麵子,鬨鬨要重判,那你就給我好好打這個官司,彆讓小孩失望。”
“嘖,我聽聞鬨鬨救了杜伯母,小小年紀這麼厲害,你撿到寶了啊。”
聞斯珩嘴角勾起一絲淺笑,眸底寒冰消散:“我運氣好。”
也許病了五年,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好運吧。
陸星澤又問:“你身體怎麼樣?”
“老樣子,死不了。”
想要他的命,可沒那麼容易。
……
聞斯珩一出來,陳鬨就撲過去抱住他的腿:“爸爸,這個給你,暖暖的。”
小姑娘獻寶似的在他麵前攤開手心。
聞斯珩瓷白修長的手指夾著黃符:“鬨鬨畫的嗎?”
“嗯嗯,你掛脖子上。”
陳鬨扯著他的衣服示意他低頭,然後將紅繩套進他脖子,又將護身符從衣領塞進去。
頓時,心臟泛起一陣暖意,聞斯珩不由舒服地呼了口氣。
“這是護身符,爸爸隨身攜帶,身體就能暖呼呼了,等我再長大點,我就能徹底地幫爸爸擺脫寒症的困擾了。”
普通護身符自然沒這功效,陳鬨是在裡麵融入了自己的鮮血,並將剩餘的靈力都鎖了進去,所以效果才這麼強。
但效力也隻有10天,她還是太弱了。
陸星澤眸色微動,忍不住逗小孩:“暖暖的,那鬨鬨有沒有見者有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