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鬨仰頭看著陸星澤,整張臉都皺了。
“你是爸爸的朋友嗎?”
陸星澤彎腰道:“對啊,你媽媽的官司就是我負責哦,你可以喊我陸哥哥。”
聞斯珩懟他:“不要臉,想當鬨鬨的哥,你先喊我一聲爹。”
“那鬨鬨還是喊我陸爺爺吧,斯珩,快,喊我一聲爹。”
彆看陸星澤打官司時舌燦蓮花,現實生活中他嘴欠得很。
陳鬨看看他,又看看聞斯珩,又看看他。
“叔叔,你不需要護身符,但你需要避禍符,你等一下。”
陳鬨剛剛沒畫避禍符,於是又跑進休息室關上門捯飭。
片刻,她遞給陸星澤一張避禍符:“這次我不收錢,就當是你給媽媽打官司的報酬,如果後續你有需要,我們再談價錢。”
陸星澤眉眼一跳,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會是我要出事吧?”
畢竟她一句喪母之相,杜伯母就出事了。
如今給他避禍符,他小命豈不是凍過水?
“你有個小劫,有避禍符在,會逢凶化吉的,不要慌。”
聞斯珩掃了他一眼,嗬了聲:“出息。”
陸星澤能屈能伸:“我沒出息,小鬨鬨能不能救我狗命。”
“我不是送你避禍符了嗎,而且叔叔,狗是很舒服噠,社畜活得不如狗呐。”
陸星澤:……
……
晚上陳鬨想回出租屋住,她對那有本能的歸屬感。
但出租屋隻有一張床,而爸爸帶了那麼多人,屬實是住不下。
“爸爸,我家住不下怎麼辦?”
聞斯珩沒想到她在糾結這個。
“我們今晚去住酒店,明天我陪你回家收拾東西,你媽媽轉到京市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你就跟我回聞家住,好不好?”
聞家是個龍潭虎穴,陳鬨既然已經撞上來,他就隻能帶她入局。
畢竟隻有他身邊,最安全。
聞家在河市也有投資房地產和酒店行業,特助林左早早安排好一切,聞斯珩和陳鬨直接住進河市最貴的總統套房。
房間很大,但陳鬨這幾天都住酒店,她想念自己和媽媽的小窩。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原主,她對這邊的一切接受得太快了,好似她本來就生活在這裡一樣。
晚上洗完澡,陳鬨發現聞斯珩在打電話。
“小叔,聞家是要被你搞破產了麼,你才會眼光低到為了那點蠅頭小利奔波。
你也知道出事的是我的女人,我若是放過李寶文,那日後豈不是和你交情好的,都能在我頭上踩一腳,還是說是小叔你想踩我?”
察覺到聞斯珩怒了,聞忠明連忙訕笑:“斯珩,你怎麼能這麼想小叔,你要是想娶媳婦了,全國貴女任你挑選,你何苦為了個植物人大動乾戈?”
聞斯珩嘲弄道:“植物人和病秧子,不挺配麼。”
聞忠明心想,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但明麵上,他卻一臉痛心:“斯珩,你會好起來的。”
“那我老婆也會好起來的,依舊般配。”
聞忠明:……
一口一個老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深情呢。
實際是什麼情況,你倆根本莫得感情!
就知道裝!
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