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忠明氣呼呼地掛了電話,心裡氣不過,又打了個電話。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行動?!”
他要讓聞斯珩有來無回!
電話那頭聲音嘶啞,宛若被燒傷的嗓子又滾過粗石砂礫般難聽。
“耐心點,五年都等了,還急於這一會嗎?”
聞忠明是等得不耐煩了,外界對他的評價永遠是不如侄子,傀儡總裁。
他可是長輩,他怎麼會不如一個晚輩!
……
“爸爸。”
陳鬨捧著牛奶,盤腿坐在聞斯珩旁邊。
“爸爸愛媽媽,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找媽媽?”
陳鬨眉眼拉聳著,隱約有點難過。
當初陳素月傷了那死肥豬逃離京市,去國外躲了兩年,並在國外生下她。
但陳素月在國外很不習慣,最後在林斐的幫助下回到了河市安定下來。
她又要帶孩子,又要賺錢,每天都很辛苦。
唯一慶幸的是陳廣山不再像以前那樣大費周章地找她,她的生活恢複正常。
雖然依舊過得清貧,但卻幸福感滿滿。
結果意外來得太猝不及防,她還沒能陪伴孩子長大就突然倒下。
聞斯珩抿了抿唇,曾經在千億訂單的談判桌上都雲淡風輕,運籌帷幄,沒半點猶豫和停頓。
此時麵對一個孩子的問話,他難得地猶豫了。
最後,他還是覺得不能騙小孩。
“鬨鬨,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爸爸,我不是小孩,我是小大人了,能保護你和媽媽。”
聞斯珩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鬨鬨真棒,其實爸爸和媽媽隻有一麵之緣,我不知道她有了你。
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她,但爸爸沒有鬨鬨厲害,是你先找到了我。
所以爸爸和媽媽沒有感情,但我想我和她一樣,都很愛你。”
他語氣平穩,並未有絲毫隱瞞。
陳鬨大概懂了,她撲進聞斯珩的懷裡:“我也愛爸爸。”
“先生,該喝藥了。”
林左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過來,陳鬨聞著空氣中的氣味,不由皺了皺眉。
“這藥不對,不能喝。”
聞斯珩每隔三天就要喝一次中藥,他聞著並無不妥。
但陳鬨從不瞎說,於是他問:“哪裡不對?”
陳鬨跳下沙發,跑回房間又跑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張符紙。
“叔叔,你把碗放下,然後離遠點。”
林左放下碗,對聞斯珩解釋道:“先生,這藥是我親自熬的,並沒有假於他人之手,不可能有問題。”
他是聞斯珩的心腹,有著過命的交情,他不可能背叛聞斯珩!
聞斯珩示意他先彆說話,仔細地看著陳鬨。
隻見陳鬨將符紙放進中藥再快速甩在地上,中藥將符紙染成黑色,竟變成細小的蟲子快速散開,不一會兒地上便黑乎乎的一片,令人頭皮發麻。
林左麵色慘白,渾身哆嗦。
“不可能,藥裡怎麼會有這麼多蟲子?”
那可是他剛熬出來的湯藥啊,溫度高達一百度,就算有蟲子也不可能這麼鮮活。
不對,他就沒見到有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