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安然同史迪奇坐車前往彙中飯店。
在彙中飯店門前,汽車緩緩停下。
史迪奇推開車門下車。
葉安然在他一側下車。
史迪奇繞過車尾,走到葉安然麵前,熱情地伸手和他握手說道:“葉將軍,很高興能和你一路從滬城機場趕到彙中飯店。”
他神色凝重,輕語道:“說實話,雖然我們沒有涉足東亞戰場,但從您的氣場,我能感受到東北野戰軍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場景,老實說,我很高興認識你。”
他咽了咽口水,凝視著葉安然道:“雖說我們在明天談判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站在對立麵,但是,我還是想告訴您,我非常的佩服您。”
…
彙中飯店樓上。
常站在窗前,他窗戶半開著,站在窗前,能夠感受到一縷微風襲麵而來。
對於史迪奇和葉安然的談話,他自然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
怎麼說呢?
此刻的他,佇立在窗前,什麼都不能說。
儘管他不希望葉安然能和米國有過多的勾結。
但目前的情況,似乎已經不容他做出選擇。
在常身後,陳辭休麵色凝重。
他作為常身邊的得力助手,自然是清楚當前正在發生的事情,和金陵的利害關係。
隻是,陳辭休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敢說。
有關於葉安然金陵二級上將的尊貴身份,是金陵敕封的。
也是常先生親自拍案決定的事情。
他作為常身邊的助手,官至中將,已經是個極限了。
他一個中將,又怎麼能去要求一個二級上將做事情呢?
…
常皺著眉頭。
他現在一肚子的怒火,一肚子的怨氣,完全壓抑在心底沒地方發泄……
葉安然現在的頻頻舉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這個金陵老帥的控製範圍。
說實話,他幾乎已經到了控製不住的地步。
…
葉安然佇立在史迪奇麵前。
他和史迪奇握手。
李亓威以後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非常清楚。
但是。
史迪奇將軍是個好人。
他從金陵的領事武官,一直到成為遠征軍總司令,史迪奇一直在想辦法提升華族軍人的戰鬥力,並給予華夏遠征軍先進裝備上的補充。
對待這樣的人,葉安然自然不會難為人家。
他和史迪奇在彙中飯店門前握手。
史迪奇皺著眉頭,他沉聲說道:“葉。”
“我能夠幫你的不多。”
他皺著眉頭,目光看向不遠處表情僵硬的西條英機和高野五十六,他歎口氣道 :“我們是帶著任務來的。”
“如果單憑私底下的交情,我有可能會根據曆史依據,站在你們這邊,但現在的情況,不是你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請你理解。”
…
葉安然握著史迪奇的手。
他“嗬嗬”一笑,“史迪奇先生,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也和您一樣感同身受,但我們畢竟各為其主,各司其職,所以,不管未來發生任何事情,隻要我們兄弟倆的感情不變,一切都不會發生變故。”
…
史迪奇愣住。
他雙手緊緊地攥住葉安然的手,“葉將軍,您能把我當兄弟,我感到非常的榮幸,不管怎麼說,我都得謝謝您。”
…
葉安然微微點頭。
遠處。
西條英機和高野五十六站在路邊,他倆凝視著葉安然和史迪奇。
實在是搞不懂。
明明是他們請來幫助腳盆雞帝國的友軍,為什麼在支那,和葉安然好似成了多年未見麵的老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