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幾乎所有的桌椅都歪歪斜斜的放著,甚至有幾個已經倒在了地上,平時工作用的白紙此刻已經散落了一地,窗戶大開著,外麵的風正呼呼的吹進來,顧北北有些淩亂。
這兩人的戰爭是有多激烈,窗戶開著,不會是從窗戶跑了吧?
顧北北連忙奔到窗戶前朝下看了看,20樓不算高,但是從這裡跳下去怎麼都得死吧。
她正將自己的半邊身體探出去看下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顧北北猛然回頭,發現是顧老頭挺了個圓肚子站在原地,身上的衣服倒是完好無損,就是本來就沒有多少的頭發此刻正淩亂的在頭上窩著。
“顧老頭!你跑哪兒去了?那個神秘人呢?”
顧老頭摸了摸自己同樣淩亂的胡子,然後鏗鏘有力的說道:“他跑了。”
顧北北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跑了?!”
某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顧北北覺得很無奈,隻是如果師父說跑了,那可能就是真的抓不住。
畢竟師父生平可是最痛恨那些邪門歪道之人,平白的就敗壞了茅山的名聲。
顧北北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拉扯平整,又去衛生間整了整自己的頭發,然後才開始思考兩個問題:
顧老頭今晚睡哪兒?
自己今晚睡哪兒?
尤其是剛剛似乎還惹了大叔
生氣,顧北北憂傷的歎了口氣,這下她可不敢回頂樓了。
顧老頭看見顧北北唉聲歎氣的樣子,吹著胡子問她:“怎麼了?”
顧北北哀怨的看了一眼顧老頭,歎息道:“還不是因為今天惹大叔不開心了,今天晚上我們要住哪啊?”
顧老頭當即一拍大腿:“這有什麼難的,我們回自己家住不就好了!”
回自己家住?顧北北暗自腹誹:說的倒輕巧,都是因為你沒有坐過好幾個小時的公交車。
不過等顧北北認真思考了之後,覺得這個建議也是可行的,畢竟現在她和師父惹大叔生氣了,而且明天又是周末不上班,這樣的話就算今天晚上不睡覺,明天也可以在家補一天的覺。
既然如此,顧北北立刻起身,她要回自己的房間拿點自己的生活用品,然後跟著師父一起回去。
德福巷子雖然偏僻,但是如今交通發展很快,即使是深夜,也有抵達德福巷子的車。
顧北北一點都不在怕的。
說走就走,顧老頭先在20樓的電梯口等著顧北北,等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就一起下了樓。
夜晚的公交車總是很空,車上零零散散的隻有幾個乘客。
顧北北趴在前麵座椅的靠背上,想了想今天下午的事。
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大叔突然要向師父贖自己呢?
算了,反正大叔一般做的決定一般她都是不懂的,還是不要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想這些讓人頭疼的事兒了。
而在另外一邊,劉意遠感覺自己的雙腿都要站麻了,自從顧北北追著她師父出去了之後,莫夜朗就麵色陰沉,一句話都沒有說。
莫夜朗不吭聲,劉意遠肯定是不敢說話的,一直到手機屏幕上的數字顯示22:30。
劉意遠才試探性的說了一句:“莫總,要不,咱先回去?”
莫夜朗根本沒有聽到劉意遠說的話,他坐了這麼久,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遇到錢也解決不了得問題。
他當時摔那個杯子,隻是覺得,顧北北是有多傻?才能這樣相信她的師父。
又沉默了半個小時,莫夜朗才站起身,長腿一跨,直接從屋內走了出去。
劉意遠連忙在身後跟上,小跑著跑到了莫夜朗的身前,貼心的將後排的車門打開。
一路上,劉意遠都悄悄的在後視鏡裡觀察著莫夜朗的臉色,他默默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顧小姐,總感覺你捅了一個大婁子。
雖然這件事他也說不上誰對誰錯,但是不管怎樣,惹到了莫總就是不對的。
車子穩穩的開到了莫夜朗的私人車庫之中,剛一停下,莫夜朗就快速的下了車,甚至都沒有等劉意遠解下安全帶。
劉意遠哪裡知道莫總是啥意思,隻能去猜了,隨後也下了車跟在了他的身後。
莫夜朗一直走到電梯口,才發現劉意遠也跟著自己過來了。
他挑了一下眉毛:“你跟著乾什麼?”
隻是這一句話,劉意遠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全冒了出來,他感覺自己快要缺氧了,然後說道:“我看看莫總還有沒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