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這樣在兩個人“生動有趣”的互動之下,吳根的午飯已經做好了。
顧北北和顧老頭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仿佛兩個剛放學的小學生。
其間,顧北北曾試圖站起身,想要幫吳根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來,無奈,顧老頭的眼神殺實在是太可怕了。
惹不起惹不起,她隻能向吳根投以同情的注目禮。
吳根似乎已經習慣了,忙忙活活的半天,然後把飯菜一個接著一個端上桌,最後打飯。
等到他忙活完,顧老頭輕咳一聲,開口了。
“吳根啊,最近搬磚搬的怎麼樣啊?”
聽到顧老頭這麼問,吳根有點猜不透他到底想說啥,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隻能迷迷糊糊的答道:“還…還可以?”
“啪”的一聲,顧老頭一筷子敲在了吳根的腦袋上:“為師問你呢!”
吳根連忙捂著頭答道:“還行還行。”
轉眼顧老頭又摸著胡子笑了,他笑眯眯的問:“累嗎?”
吳根咬牙:“不累…”其實他很想給顧老頭看看他手上的繭子,這可是畫符的手啊,現在磨的,比外麵農民工的手還粗糙。
可是他敢說嗎?他不敢…所以他隻能在這種“強權主義”之下,默默忍受了。
顧老頭似乎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然後說道:“為師也覺得隻讓你搬磚的話,訓練力度太輕了。”
吳根心裡一個咯噔,心裡已經著急的快要喊出來了。
師父,你可千萬彆往下說了…
隻可惜他在心底的呐喊並沒有阻擋得住顧老頭,隻聽見顧老頭繼續說道:“所以,為師給你報了一個補習班。”
“什麼補習班…”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顧北北同情的看著吳根,幸好那時候師父比較窮,不然還真不知道他會搞出什麼花樣出來。
顧老頭十分洋洋得意的說:“以後你白天去搬磚,晚上就去小區東頭的足療店去學足底按摩,回來給為師按腳。”
顧北北沉默了,抬起眼皮偷偷的看了一眼顧老頭,然後又充滿同情的看了一眼吳根。
真是,太慘了。
吳根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可以拒絕嗎?”
“可以啊。”顧老頭笑的十分慈祥:“我聽說張大爺他們家少個刷馬桶的。”
“師父我願意去學足底按摩,我學回來正好可以孝敬您和師姐。”
顧北北想象了一下吳根給自己做足底按摩的模樣,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於是連忙說道:“彆彆彆,我不要,我我我,我無福消受,師父老人家一個人享受就可以了。”
從此以後,吳根的身份又多了一個,那就是顧老頭的禦用足底按摩技師。
吃完飯,吳根一個人默默收拾著碗筷。
心裡是一片心酸啊。
誰能想到,曾經在相師圈中聞名的他,現在竟然在這裡做著保姆做的活計。
做這個也就罷了,畢竟時間一長,他也就接受了。
可是現在,顧老頭竟然讓他去學足底按摩,這簡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吳根偷偷默默的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發現顧老頭沒在,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而在他心裡,已經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歸在了一個人身上,那就是顧北北。
在顧北北
回來之前,他的生活雖然辛苦,但是因為已經習慣了,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可是自從她回來之後,吳根憤憤的想,不僅他現在要伺候兩個人,顧老頭竟然還要讓他去學足底按摩,簡直是慘無人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北北回來了…
吳根越想越氣,恨不得抄起手裡的鏟子,跑到莫夜朗麵前去質問他,問問他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把顧北北領回去。
他也想不明白了,莫夜朗平時看上去牛逼哄哄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連他都不如呢?
吳根決定了,他自願成為修複顧北北和莫夜朗關係的小分隊成員。
他相信,還有更多飽受其害的人願意參加的。
比如說,劉意遠。
萬通商城。
劉意遠站在門口,看著裡麵那個正埋頭在桌前的背影,心裡也不太好受。
莫總這樣已經好幾天了,白天在公司工作。
晚上回來也不睡覺,繼續在自己房間裡處理文件,平均一天隻睡兩三個小時。
劉意遠覺得很發愁,要是長久下去,莫總的身體肯定會吃不消的啊。
一方麵是對他個人的身體健康不好,還有另一方麵是影響不好。
到時候這件事肯定會被媒體拿起大肆報道,要是再查出些關於顧北北的蛛絲馬跡,那可就不太好了。
關於莫夜朗那天偷偷去看顧北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也不好阻攔,隻是他覺得,一向英明神武的莫總,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這麼…慫。
想去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竟然還偷偷的看,這簡直十分不符合莫總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