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在那裡能正好看到顧北北家裡的窗戶。
薑元站在原地,眯著眼睛看向那扇窗,窗戶沒有關,淡色的窗簾隨風動著,他勾了勾唇角,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將乾坤袋拿到自己的眼前,指了指那扇窗戶,說道:“看清楚了,就是那扇窗。”
說罷,乾坤袋被打開了一個小口。
漫天的陰氣撲麵而來,後麵隨行跟來的弟子都噤若寒蟬。
誰能知道,薑元師兄竟然把惡鬼戚垣帶來了。
普通的惡鬼,基本上都是沒有名字的,隻有那些有來曆有背景的惡鬼,才能記得自己的名字。
戚垣就是其中之一,相傳它還沒有被抓的那幾年,鬨得一個叫濮水的地方風風雨雨,人心惶惶。
那裡的人們皆知這世上有一惡鬼叫戚垣,那段時間人人家裡都必備驅邪符,到了晚上沒有人敢出門。
整條街上空空蕩蕩,每個人都愁容滿麵,陰氣環繞。
它怨恨不消,這人間就一刻也得不到安寧。
後來薑氏的長老路過濮水,才施法將那戚垣收服了。
到現在薑氏長老的的雕像還矗立在濮水的廣場上。
戚垣可有實體可無實體,具體以什麼樣的形態出現,全憑它自己的喜好。
如今便沒有呈現出實體來,而是一團青色的煙霧。
它貪婪的吮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然後就聽到薑元一聲令下,它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那扇掛著淡色窗簾的窗戶。
氏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戚垣在那窗外晃了晃,便鑽了進去。
薑元冷冷的勾起唇角,這一次,任她有通天的本事,估計都逃不掉了。
戚垣這一去,去的時間有些久。
那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師弟們都有些失望,還以為惡鬼戚垣出場,一定是一場極其轟動的惡戰。
可是那淡色窗簾一直隨風輕輕飄著,裡麵的燈連閃都沒閃。
現在已經足足過去半個小時了,終於有好奇的師弟開口對著薑元問道:“師兄,戚垣以前也需要這麼久嗎?”
薑元對戚垣的能力深信不疑,可是這時間,確實有些久了…
他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戚垣的能力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薑元額頭上的冷汗也慢慢的滲了出來。
難道說…那個小丫頭片子真的有幾分本事?
剛剛問話的那師弟又開口了,他扯了扯薑元的衣服,問道:“師兄,戚垣真的沒事嗎?”
薑元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他沉思了幾秒鐘,然後說道:“如果等會戚垣再不出來,我們就放彆的惡鬼進去。”
身後的師弟不吭聲了,誰都不敢說戚垣會不會已經被收服了,但是眼下的情況確實蹊蹺的很。
他們都聽說過戚垣的惡名,當時薑氏的長老們就把它設做了弟子們出師的一道關卡,相傳那個時候甚少有人能順利的逃脫戚垣的魔爪…
難道說,戚垣被關了這麼久,鬼性弱化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看著頭頂越升越高的月亮,薑元終於按捺不住了。
他再次將自己的乾坤袋拿到了眼前,幸好這一次出門他準備齊全,想到了那小丫頭有風雷尺傍身,應該沒有那麼好對付,所以多帶了幾隻惡鬼來。
他盯著窗戶,低聲說道:“不過就是一個戚垣而已,那隻不過是一個開始,你真正要麵對的,在後麵。”
薑元身後的師弟們有些好奇了,薑元師兄要對付的,究竟是什麼人?
不僅能夠悄無聲息的收服了戚垣,還讓一向喜歡速戰速決的薑元師兄多備了後路,站在這漆黑的小巷子裡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
他們更好奇的是,薑元師兄除了帶來了戚垣,還帶來了什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薑修撫了撫自己的胡須,從隱蔽處走出來,站在薑元麵前說道:“不可輕敵,那丫頭現在應當是能夠靈活運用風雷尺了,風雷尺可是一個寶物,彆說一個戚垣了,恐怕十個戚垣都不在話下。”
薑元點了點頭,眼神卻並未看向薑修,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們師徒兩之間的氛圍就變得有些奇怪,雖然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但是總覺得兩個人都很尷尬。
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將乾坤袋打開一個小口,隻見身旁一隻手遞了一張符過來。
轉頭看去,正是他的師父薑修。
薑修的表情看上去也有幾分微妙,他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個符你用上,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提升惡鬼的能力。”
薑元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收下了符。
做完這些,薑修又將自己隱到角落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