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它是在守護這一片地方,或者說,它誤以為,這裡的蛇全部都是施工隊弄死的。
顧北北看著前方,跟蛇王談判,不太現實,首先他們現在不知道蛇王究竟在何處,其次,它也許根本就聽不懂人話,現在能做的解決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將這坑底的蛇全部轉移了,然後找一個風水寶地安葬了。
按照莫夜朗的能力,估計今天一天把這一堆蛇挖出來應該完全不是問題吧?
顧北北十分坦然的咧嘴一笑,對著莫夜朗露出了自己的一雙兔子牙。
莫夜朗的手下效率果然高,他隻不過是打了一個電話,立馬就有工人已經過來了。
隻是他們看到這麼一大堆蛇圍在周圍,沒一個人敢上來,最後在莫夜朗的臉色施壓之下,才慢騰騰的走過來,隻是走過來之後,看到下麵那一大堆蛇的屍體,隻感覺自己的魂魄都快要被嚇出來了,但是莫夜朗在這裡,沒一個人敢說任何不是。
畢竟人家開的工資高啊。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工人們和客戶之間,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在發布了活計之後,必須要說清楚,要搬離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像這次這樣,他們是死活不會再接了。
工人們硬著頭皮,將那個已經裂了一個口子的土坑再挖大了一些,然後默默的把那些蛇的屍體,強忍著不適搬到了車上。
顧北北和莫夜朗就在一邊看著,莫夜朗以前也是跟過工
地的,十分清楚,這工地上的規則。
他這個人本就嚴謹,所以乾脆搬來一個凳子,就默默的坐在土坑的一邊,盯著那些工人乾活。
那些工人們手底下不僅要感受著這些蛇的驚悚,後背上還要承受著來自於莫夜朗的視線壓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要不是莫夜朗開的工資高,這種事情真的死活都不會再乾了。
莫夜朗一邊盯著那邊苦哈哈乾活的工人們,一邊還要將自己的眼角餘光分給顧北北。
從剛剛開始,顧北北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莫夜朗已經注意了很久了。
他很想揉揉顧北北的頭發,問問她在想什麼,可是這些日子過了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總有那麼一些尷尬,似乎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了。
他想要伸出去的手,就這樣硬生生的忍在了袖子裡,然後默默的攥成了拳頭。
顧北北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莫夜朗的視線,她呆呆的盯著眼前的地麵,兩眼放空,仔細的在回想,剛剛自己和大叔一起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是同時被一件外袍籠罩著的。
她剛剛情緒緊張,完全沒有注意到什麼,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她滿腦子都是莫夜朗身上淡淡的香味,還有從他身體裡透出來的那一股溫暖的感覺。
顧北北越想越覺得臉紅,越臉紅越沒有辦法直視莫夜朗。
於是她乾脆起身,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走到小板房裡麵去了。
可是一走到小板房裡麵,又看到那張窄窄的床,想到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就是在這張窄窄的床上一起睡覺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隻是這感覺總有些不太對勁,更何況,那個時候他們誰都沒有喜歡誰。
一想到這裡,顧北北的臉更紅了。
這小板房也不能待了,莫夜朗的身邊也不能待了。
顧北北心裡煩悶,走出板房,踢了腳底下一個小石子,那個小石子一蹦一跳的,直接落在了某人的腳邊。
她抬頭,看著莫夜朗的那張臉,尷尬的說道:“誒,大叔,你怎麼不去看著了,這件事可不能出一點點差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莫夜朗無情打斷了:“如果我繼續看著那邊,這邊就會出一個更大的差錯。”
“啊?”
顧北北一愣神,莫夜朗已經走上了前來,他十分直接的抓住了顧北北的手,將她拉進了小板房裡,強製性的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在這個時候,莫夜朗竟然覺得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而又認真的,想要給一個女孩解釋。
他感受著自己的心臟在胸膛裡加速跳動,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莫夜朗盯著顧北北的雙眼,輕聲說道:“北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顧北北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有這麼一個傳聞,相傳,如果兩個相愛的人進行對視,是沒有辦法超過五秒鐘的。
因為總會有一個人會忍不住吻上來。
看著顧北北那雙無辜的帶著水汽的雙眼,以及下麵的那個小巧的鼻子,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