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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朗的聲音像是有一股奇妙的魔力，兩人也就鎮定了下來。
“姬兄，我勸你看清楚。”莫夜朗道：“即使你在這裡逞能，也絕逃不出去。這裡早已經是薑家的控製範圍了。”
姬明察吃了個啞巴虧，隻能往肚子裡咽，道：“莫老四，彆給你臉你不要。老朽就算是死，死外頭，也不會聽你的屁話，做出不利於宗族的事來。”
莫夜朗低聲道：“融資的事又如何？”
姬明察不吭聲了。
“姬兄，隻要你配合薑公子的改革，我可以讓你們姬家在城內掛牌上市，洗白反水。”莫夜朗道。“這兩億就當是莫家給你的定心丸，融資的事也都好辦。”
姬明察聽了，心頭一凜，默不作聲，這個條件不能說不誘惑，如果能夠順著莫家的杆爬回市場，對於姬家來說，這才是振興之路。
“我說了，我絕不做不利於宗族的事。”姬明察怒道。
莫夜朗湊到姬明察身邊，低聲道：“我有說讓你做這種事嗎？姬兄，我沒提過。”
“你什麼意思？”姬明察瞪著莫夜朗道。
“這場變革，也許是血雨腥風，但流的不會是姬家的血。至少有你姬明察在，姬家宗族的血親，都不會受到波及。”
姬明察聽到這，臉上的肌肉也收斂了一些，嘴巴抽了抽，沒吭聲。
薑彆怨看著莫夜朗，忽然道：“既然是買賣，那麼莫總，你這麼鼎力幫我們，不知道你有什麼條件。”
“隻有一個。”莫夜朗看了一眼薑彆怨，道。
“什麼？”兩人一齊問道。
“顧北北。”莫夜朗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把這三個字吐出來。“我要她平安無事。”
一聽到顧北北的名字，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奇怪的表情來。
姬明察看了看莫夜朗，陰笑道：“這小姑娘跟莫四爺深交已久，的確是一位貴人，可惜。莫家老四，你偏偏選了這個一個人！我們隻是想金盆洗手，但這丫頭跟我們的，可是血海深仇，化解不開。就算姓姬的放了她，其他人會放了她麼？就算我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又會放下這仇恨不管麼？嘿嘿，莫老四，就算你能救她一時，得知真相的丫頭，難道不會反捅你一刀麼？”
“即使如此，我們合作期間，我也要她性命無憂。”莫夜朗毫不猶豫地道。
薑彆怨也皺起眉頭，道：“莫總，這事可不好辦。如今顧小姐是四大家族的公敵，就算我們不動她，她也……”
姬明察悶哼一聲，站起身來，道：“退一萬步說，莫老四，你彆以為我們不清楚，如今你在城裡失了勢，連莫氏集團都沒有你的份，你憑什麼說能做得起這個買賣？這丫頭，我既不想保，也保不得！”
莫夜朗道：“我會給你一個無法拒絕我的理由。”
姬明察搖了搖肩膀，冷哼一聲，道：“威脅我？”他轉身便要離開，薑彆怨命人把他團團圍住。
“讓他走。”莫夜朗冷聲道。“他一走了之，姬家卻走不了。”
姬明察站住腳步，冷聲道：“什麼意思？”
“你回去之後，一，莫家與你的合作自此斷了。二，薑家一旦變革成了，第一個目標便是你姬家，而到時候進退維穀，姬家掛名的企業破產，你們該怎麼辦？”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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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察啞口無言。
這時，身邊一名姬家弟子小聲道：“老爺，我聽少爺說，家裡幾條產業最近股價崩盤，資金已經很難周轉。”
“相師這邊的收入呢？”姬明察小聲問道。
“上下都盯著……少爺說，沒法周轉，一旦咱們的資產破產，姬家就完了。”這弟子道。
“彆忘了還有一件事。”莫夜朗又道：“跟薑家人會麵之後，姬家才陷入困境，不知道姬老門主會怎麼想。”
“莫老四，你算計我！”姬明察這才意識到，從頭到尾，這場會麵就是一個陷阱。一旦姬家落敗，誰還會管姬明察怎麼說？
“兵不厭詐。”莫夜朗收起錄音筆，道：“我不逼你，怎麼選擇在你。”
姬明察嘴角抽動，使勁地拍了拍桌子，心裡又驚又惶，他還能怎麼辦？這個莫夜朗真是機關算儘，把路都堵死了，姬明察恨得牙癢癢，也隻有握手協約。
“在薑家行動之前，按兵不動。切記，姬兄，你沒來過，也沒見過我。一旦陷入四方混戰，行動就失敗了。”莫夜朗把他的“和平變革”計劃的一部分講給兩人後，姬明察咬著牙離開了。
姬明察離開後，莫夜朗才鬆了口氣，渾身冷汗。
一邊打火，餘光瞥見一旁露出苦臉的薑彆怨。
“出什麼事了？”莫夜朗問道。
“薑家傳令……顧小姐她可能……有危險。”薑彆怨吞吞吐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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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薑家華燈初上，夜宴人頭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