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朗的雙目認真得看著北北的嘴角,身子又微微向前傾了一些,手握住北北的手腕,“不對,是這裡。”,引著她向左側微挪了一寸。
莫夜朗的手指剛好覆在北北的脈搏,柔軟的肌膚下藏著一顆鮮活的生命力。脈搏的每一次跳動都傳達在莫夜朗的指腹上,容納在生命的指紋年輪中。
莫夜朗起身時,發梢輕撫過北北的下巴,像是花蕊在肌膚留下的輕癢。
而手腕處,似乎隱隱總會感受到那樣一股被握住的力量,不會弄疼你,但也不會讓你忘記。
他的距離,他的力度,永遠都保持得恰到好處。
桌子上,留著月牙兒小口的包子,甜膩的奶黃蔓延在白瓷盤。
北北喝了一口茶,揉了揉耳根,還好不是很燙了,她用餘光掃過莫夜朗。
他麵如平岩,漠然地看著手機,不知回複著誰的消息。
這時,蘇辰良開口了,“我決定都告訴你們。”
莫夜朗收起手機,身子靠在椅背上,目光凝聚在桌麵的大理石紋上,表麵光滑的石頭下隱藏的是錯綜複雜的紋理。
“那天晚上”蘇辰良說得很慢,他的瞳孔變得深邃,陷入回憶之中,他的聲音很安穩,像是溪水慢流,帶著大家回到昨天晚上
後院三麵封閉,沒有後門,與大廳後堂的小門相連。院內中心栽種著一棵古樹,三個成年男人的臂展相連才能勉強抱住它。
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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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排相連的房子,最左邊的屋頂上豎起用磚塊壘砌的煙囪,是事務所的小廚房,所有的食材瓜果也都儲藏在裡麵。
挨著廚房的房間是雜貨間,擺放著各式的備用香火與法器,最右側的一間刷著藍漆,白門的房間就是備用的休息室。
蘇辰良說:“我們將阿二鎖在古樹上,這些日,我和風顛一直住在休息室,白天,他來看管阿二,我值守晚上。”
莫夜朗冷言問:“那昨夜是你值守?”
蘇辰良停頓片刻,麵色有些難看,說:“本該是我,但風顛與我換了。”
“他有說什麼原因嗎?”北北接著問。
蘇辰良說:“他說,白天沒有搶到酒鬼郎中的酒,心裡添堵,碾轉反側好久也睡不著,就替我看守一晚。”
說到此處,蘇辰良又補充道:“你們也知道他雖然年長,卻是孩子心氣,愛和人賭氣。”
北北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那當晚後院可有什麼異樣?”莫夜朗問。
蘇辰良沉思半響,緩緩搖了搖頭,繼續開始著回憶。
昨夜的後院,和往日一般,沒有半點巡查。
入夜,事務所的小夥計搬運來一批新運的瓜果,一一搬到廚房內,最後院內還剩下幾箱蘋果壘搭在院內,足足有一人高。
蘇辰良見小夥計累得滿頭大汗,便幫著他把那幾箱蘋果挪到了廚房。
“那個小夥計走後,後院就再也沒有來過彆人。”蘇辰良對莫夜朗說。
“那這些日,風顛對阿二的態度如何?”莫夜朗問道。
“態度?”蘇辰良慢慢回想起來。
第一天,北北與莫夜朗帶著阿二回事務所,莫夜朗將阿二交給風顛看管。
風顛拉扯著阿二進入了後院,想要解開了捆綁著阿二雙手的繩子。
蘇辰良覺得有些不妥,擔心地上前製止,卻被風顛推開手。
風顛的長眉耷拉著,向蘇辰良抱怨道:“這裡的人都打不過我,和你過招,你還總藏著掖著。好不容易來了個新麵孔陪我玩,你可彆攔我。”
話音剛落,風顛的雙手在繩上來回翻騰幾下,繩子鬆鬆得從阿二手上落下。
風顛墊著腳尖,蹲在阿二跟前,眼裡滿是興奮,說:“你來陪我過幾招,好好玩玩。”
阿二看著眼前這個怪老頭,有些抗拒得朝後縮了縮身子。
蘇辰良生怕風顛惹出禍,勸阻道:“您看,他受過傷,元氣也大損,經不住您的折騰。”
風顛拍了拍阿二壯實的胳膊,眉毛飛揚,笑著說:“你看他根基還是在的,我和他不比內力,單純過一過招式就好。”
風顛說罷,就抓起阿二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拔起,鬆手後躍,對著蘇辰良擠眉弄眼,一笑:“但是,這件事情,你要幫我保密,不能讓北北他們知道,不然該怪我玩忽職守了。”
“那你還”蘇辰良話還未說完,風顛的陣勢就已擺好,隻見他雙拳相交架在胸前,目光炯炯,對著阿二朗聲說道:“來吧,使出你的全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