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冠霖雙指夾住劍刃,想要偏過一寸,而新立怒目一蹬,一股力量注入法劍,法劍通體發出熾熱的紅光。
祁冠霖沒有鬆手,他隻挑眉對新立一笑,語氣失落而委屈,說道:“您這樣我,可真是太令我傷心了。”
而正在他說話時,他的雙指散出一股寒氣,從他的脈搏處湧上藍色氣體,雙指迅速變為兩隻寒柱,凝著冰霜,四周溫度急劇下降,空氣也變得冷冽,與劍尖的紅光相互碰撞,水霧凝成了雪,飄落在地上。
“新長老,您火氣太旺盛了,我來給您消消火。”祁冠霖陰森一笑,雙指用力,刺骨寒氣冒出,一點點凍結著劍尖。
新立也不甘示弱,單掌運功,彙聚真元在掌心,一掌壓在劍柄之上,劍身猛烈顫動,迸出火光,冰霜瞬間化為水花,在還未落濺而下時,就已經在高溫之下蒸發。
新立冷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不需要咒法,便可以自由召出冰氣。”
祁冠霖瞳孔縮緊,笑道:“這句話是您在誇我嗎?晚輩,先謝過您了。”
祁冠霖雙指迎著火焰直推而上,冰火相撞,發出尖銳的呲呲聲。
隻見祁冠霖側手從枕下摸出一道黃符,新立在他抬手瞬間,用掌去阻擋,而祁冠霖猛然提腿,用腳踹開新立的利掌,一手將黃符貼在劍柄之上,口中速念:“冰解!”
他聲音未落,黃符便從中噴湧出一道狂風,將紙符變為了冰符,咯咯聲響,劍柄凝結了一層寒冰,壓滅著火光。
新立再想以掌運氣助之火力時,祁冠霖的冰指直接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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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的掌心,將寒氣打入他的體內。
新立痛叫著連退數步,而那寒氣已從他的掌心朝著胳膊擴散。
祁冠霖得意笑道:“你要是再不止住寒毒,這條胳膊恐怕要廢掉了。”
新立怒唾了一口,隻好收功,封住自己的穴道,暫且將寒氣壓製在小臂之下。
而冰符已凍結住整把法劍,祁冠霖雙指壓在劍柄之上,稍一用力向下抵去,“唰——”法劍頃刻破裂,化為萬片冰紋,散落地麵。
祁冠霖對著新立說道:“真是可惜了這樣一把好劍了。”
新立捂著半截凍得發紫的胳膊,怒目圓睜,瞪著祁冠霖,“你少給我陰陽怪氣!”
祁冠霖慵懶地坐在床邊,起身時,手輕按在自己腹部的傷口上,望著新立說道:“你可能連是誰出賣的咱們,都沒有搞清楚。”
新立冷言道:“大家一同在屋內時,你便對我話裡藏話。”
祁冠霖說道:“你怎麼不多想想或許我藏得是好話呢?”
“倘若不是你說了什麼,祁雲門怎麼會罰我禁足。”新立中氣十足的質問道。
“要是我真的說了什麼,你會是禁足這麼簡單?”祁冠霖反問道。
新立靜心一想,似乎卻又幾分道理,悶哼一聲。
祁冠霖繼續說道:“咱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我要是把你供出去,不相當於把自己賣了嗎?這樣賠本的買賣,你覺得我會做嗎?而且,你是祁家唯一一個在我低穀時期,願意拉我一把的人,於情於理,我都不會出賣你。”
“口腹蜜劍!”新立嘴上是惡狠狠的,但對著祁冠霖的戒備卻稍微放緩了不少。
祁冠霖披上道袍,撐著床櫃,站起了起來,走到新立麵前,說道:“想要出賣咱們的人是顏友,他似乎對老門主說了什麼,但說了多少,做了多少,我也不知。”
“顏友?他不是你的人嗎?怎麼會背叛你。”新立覺得有些奇怪。
祁冠霖笑了起來,“那我以前還覺得自己是祁極翁的養子呢?他不是一樣為了自己的兒子,暗自打壓我,不給我出頭之日嗎?”
新立問道:“那顏友,人在哪裡?”
祁冠霖的眼睛閃過冷光,悠悠地說:“他死了,再也說不出對咱們不利的話了。”
新立心下一顫,“我還是覺得事有蹊蹺,他一向對你言聽計從,怎麼會突然叛變。還有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祁冠霖說道:“有人想要卸磨殺驢了,用不上我了唄。”
新立問道:“麟雲集團對你下手?他們不是還需要用你的酒吧作為掩護做生意嗎?”
“我的酒吧?資產都是人家的,我不過是個賣命的罷了。”祁冠霖冷嘲著自己。
祁冠霖又轉眼看向了新立,悠悠囑咐道:“他們既然能對我下手,那麼您最近也要小心為妙。”
新立不以為然,說道:“我不過是一直作為他們和青玉市各大商人的牽線人罷了,隨著他們生意愈做愈大,也漸漸用不上我了。”
新立說話間,走到了祁冠霖的身邊,輕聲說道:“我可比不了你,畢竟你是他們的得力乾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