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靈收容中心工作的一天:
換好製服(意外是不錯的料子),裝備×2(手.槍和防毒麵具),被前輩告知了遇到任何他覺得應該開槍的處境都可以隨時拔槍,不需要申請(這一點不是很明白)。開放了權限,擁有前往三樓以上的區域的資格(地上區域);隨時觀察是否有異常情況出現,不隨便進出收容室;記錄下肉眼所見的一切信息,包括收容室內的情況;將前輩交給他的文件進行整理歸類;如果在走廊上看到不該出現在走廊上的物品,要及時清理。
“我們這裡比外麵強的,就是我們沒有嚴苛的上下級。”
前輩好心介紹道。
“也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不需要你給辦公室裡的人端茶倒水,溜須拍馬,反正下次見不見得到都是一回事,嗯?什麼意思?咳,沒什麼,我是說,隻要做好工作,好好的活下去,你就賺到了,知道嗎?”
“哦,對了,還有一點,雖然是文職,但為了培養員工的勇氣和毅力,遇到問題時,我們不鼓勵任何員工掉頭逃跑。即使有可能是你絕對解決不了的‘問題’,也請迎難而上,你的每一個不值一提的戰鬥,儘管用處不大,哦,我是說,一定會為公司帶來良性效益,”
“我們的實習期非常短暫,隻有這一天,不用擔心你沒法收到主管的命令,而被排擠在核心員工之外,每一個員工在主管心裡都是同等的重要,明天,我會帶你到中央本部錄入信息,然後選擇一個適合你的部門,好好享受最後的日子吧。”
人倒是真不錯,就是不太會說話,總是用錯詞。
你不能指望貧民窟的人穿上西裝就算讀過書了。三森誌信在這方麵很寬容。
他還以為工作能有多難,還不如一般的會社,樓上的收容室裡他一個咒靈都沒見到。也是,如果就隻有那麼幾隻,可不得藏起來。
果然是個空殼中心。
他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真的來給人家打工的,還是得儘快接觸到這裡的上層。
三森誌信比那幾個家族裡的人好一點的就是,他很能放得下自己的身段。
輕鬆的一天過去了,三森誌信從樓上下來時,遇到了一個棕色長發的年輕女孩,她彆著兩個發卡,頭頂豎著一根呆毛,看起來溫和又好說話。
“你好,我是培訓部的部長Hod,負責培訓新入職的員工,雖然文職不需要什麼培訓,主管也不讚成我來探望文職,但我還是想來看看你,有開始適應公司的工作嗎?”女孩聲音細細的,神情中帶著猶豫,對三森誌信很擔心。
連她自己都像一個剛入職的菜鳥,真想不通怎麼會成為培訓部的部長。
這裡也是沒什麼得用的人了。
“工作很輕鬆,也很愉快,比外麵好多啦。”三森誌信誇張的比劃著。
把Hod逗笑了。
“那就好,”她說著,神情又漫上了憂鬱,“希望你能儘快喜歡上這裡的生活,我一直在努力讓員工能更快樂的工作,如果他們都像你這樣就好了。”
“?”三森誌信滿臉不解。
什麼叫都像他這樣的就好了?那些人怎麼了?
“那麼就先到這裡啦,我先走了。明天見。”
......
忙碌工作的主管收到了培訓部部長去見新文職的彙報,頓感頭疼。
“不要再讓Hod去見文職了,其他員工給她的壓力已經很大了。”他對情報部部長加百利說到。
其他部長總會對Hod心軟,隻有這位號稱“毒蛇”的男子能毫不猶豫的拒絕Hod的幫助。
Hod的另一個名字叫米歇爾,荒殿一現在已經把“Hod”這樣的名字看成是部長們的稱號了,而他能看見的那個則是普通的人名,接受良好。
他在遊戲裡印象最深的就是培訓部部長,這是他第二個接觸的部門。為什麼印象這麼深呢?
部長們的性格各有特色,像控製部部長是個傲嬌,情報部部長則是冷酷無情。
培訓部的部長是個樂於助人,熱情開朗的姑娘。
問題在於,她有點太樂於助人了。
換言之,米歇爾幾乎對任何人都抱有超常的同理心。她關懷著公司裡的每一個員工,荒殿一都覺得她把每一個走出培訓部的員工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但是腦葉公司是什麼情況?反正荒殿一這樣的新手主管,動不動員工就死的一個都沒有了,然後看著滿屏四處遊蕩的異想體,開擺。
每次員工一死,主管都為米歇爾悲傷絕望的話感到心驚膽戰。
大概就是觀眾看著老虛的魔法少女們,開始質疑自己成為魔法少女的意義時,那種感受。
米歇爾的內心承受不住一個又一個曾經和她說話,甚至一起為新員工舉行派對的人的死亡。
荒殿一沒和她說兩句話,就開始擔心米歇爾會不會黑化的問題。
“既然我沒辦法阻止員工的死亡,就乾脆送所有員工去死”——之類的。
不過接觸的部長們越多,荒殿一就已經習慣了。他的部長哪個沒有點小問題?全都有!
他心態也很平,大不了也就是大家一起黑化,他重開嘛。小問題。
不過能儘量避免刺激部長們的神經,還是避免一下吧。
......
第二天醒來,三森誌信被員工帶著前往了地下室。
今天再見麵,前輩就不如昨天那麼輕鬆,還會給他一些建議。
因為氣氛太嚴肅了,三森誌信也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他又忍不住問:“話說我還沒見過比主管更高職位的人,我們的Boss他出差了嗎?”
“這裡的最高職位,就是主管。”
啊?怎麼會最高就是主管?所以前天見的那個主管就是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