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那段中二期的時候,那時候還沒現在這麼躺,所以他老琢磨乾件大事,打那群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他是惡徒的人的臉。
那段時間,因為乾了太多的事,記憶已經混亂了。
他隻記得自己出現在一片廢墟裡,黑暗中,一道刺眼的光差點把他閃瞎,光的中心似乎有什麼。他堅定的認為搞出這麼強的光的,就算是個超級手電筒,也一定是幫他打那幫人的臉的神器,比如可以淨化人心,直接讓全世界的潛在犯都被淨化成好人之類的。
然後他就義無反顧的往光裡衝,中間是不是有人攔他來著?忘了,反正沒攔住。
他站在光裡,總覺得周圍有很多人在焦急的說什麼,但裡麵太亮,外麵太黑,他看不清,噪音又比較大,他也聽不見說得話,中二的他又根本不想管。他就想把這東西卷走。
就在他想拿走這個超級手電筒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墜落了下來。
對方意識也不太清楚了,而且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
好像是跟他說了什麼來著。
太長了記不住,反正在他的理解裡就是這玩意沒有他想要的那種功效,沒有就算了,對方還嘲諷他太天真,消除犯罪是異想天開。
中二期的荒殿一完全忍不了,剛想說要證明給他看,結果這個人就說他要死了,他會成為光的一部分。
就這麼——嘲諷完彆人的理想——就死了?
那怎麼行!!!
荒殿一記得比較清的就是,自己直接把這個快融化了的人一推,自己占了他的位置,十分倔強的說:“你死了,我怎麼把沒有犯罪的世界甩到你臉上,打你的臉!”
因為是他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句話,所以記的比較清楚。
然後他就疼昏了,不過對方那一瞬間露出的眼神,完全就不是一個看怪物的眼神。
雖然最後他什麼也沒得到,還隱約感覺自己丟了點什麼,但那個眼神就讓他得意了好一段時間,還到處炫耀來著?
因為強光太刺眼,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不過這事足夠他記好長一段時間了。
說起來都是黑曆史。
荒殿一按了按頭,想著趕緊忘掉這些吧,現在想起來還是羞恥心爆棚。
【是誰】
第一次見係統接他的話,可惜這事真不能說,荒殿一搪塞道:“沒誰,一個不重要的人。”
不知道伏黑甚爾和夏油傑那邊怎麼樣了,他們兩個一到禪院家就說有事要做,單獨行動了。
......
禪院直毘人被叫聲驚動,走出去的時候,已經滿地狼藉,血流成河。
他閉了閉眼睛,思考現在的狀況。
“是誰做的?不,誰能做到這種事?突破了禪院家的結界,麵對這麼多咒術師,卻造成了禪院家一方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近乎於屠殺的慘狀的,到底是誰?”
禪院直毘人想了一圈也沒想到可能的人或者咒靈。
突然,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粗重的喘息聲,那股呼出的熱氣似乎近在咫尺。
禪院直毘人睜開眼睛,快速轉身,一隻紅色的身上長滿眼睛的咒靈差點就要貼上他的臉。
看到這隻咒靈,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
荒殿一,這隻咒靈和那天的碧藍新星給人的感覺很像,都是這種強得不講道理,畫風還有點詭異的感覺。
想到禪院家的死傷,禪院直毘人一下就沉下了臉色:“他那天的話是認真的!荒殿一真的要統治咒術界?嗬,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屈服?”禪院家死了這麼多人,禪院直毘人心情很差。
一片慌亂中,他沉聲喊道:“所有人,離開這。”
他孤身迎戰人形態的一無所有。有家主在,禪院家剩下的人想也沒想就跑了。
甫一接觸,他就察覺自己不是這隻咒靈的對手,但是現在這隻咒靈的注意力完全在他身上,他脫不開身,也不想落荒而逃。
漸漸的,身上開始傷越來越多。
“還要繼續嗎?”模糊中,他看到了那個預想中的人遠遠的站在那裡。
“荒殿一!你到底要什麼結果!”
視線一轉,右邊站著另一個熟悉的人。
伏黑甚爾懶懶的說:“他就是這種固執的人,不到最後估計不會放棄,主管千萬彆停手。”
不動聲色的拱火。
左手邊,夏油傑靜靜微笑:“主管不是說了嗎,不能拖太長時間。”
主管認同的點頭,他看了看天色:“得趕在黎明前結束。”
伏黑甚爾打了個哈欠:“困了。”
主管微笑:“趕時間不是為了讓你回去休息,早上還要上班呢,甚爾。”
禪院直毘人:“你們完全無視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