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在那個旁係掀開人皮的一瞬間,掉頭就跑。
那是一無所有啊啊!!!
那隻咒靈簡直強得變態,而且還有兩個形態,一個比一個強得可怕。
直麵一無所有的壓力讓一群咒術師的心跳加速,他們無法判斷這是一隻什麼等級的咒靈,好像很強,應該說已經強得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圍,就像那一日的新星。
而且在他們開始逐漸無法抑製心裡的恐慌時,大腦也開始混亂了。
一名禪院家的成員說:“就算是特級,如果我們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咒術師們紛紛使出眼花繚亂的咒術,那隻血紅的大狗子隻是吐著舌頭喘了喘氣。
然而,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一些人驚慌失措的逃跑,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跌跌撞撞滿臉驚恐的跟在男人身後,光著腳的她根本跑不遠。
跌倒在地上的女人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角,苦苦哀求:“大人,彆扔下我,帶我一起走吧,求求你了。”
男人卻隻驚恐的看了眼她身後,就陰狠的一腳踹開了她,“一個女人而已,也敢攔我?!”
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不,連丈夫這樣的稱謂她都沒有資格叫,她隻是男人的一個妾室。
女人伏在地上低低的哭泣,她能感受到危險的迫近卻什麼都做不了,她不是出身咒術世家,隻是因為一點咒術天賦,加上美貌才被父母賣給了禪院家。低級的咒靈都難以應對,何況那連禪院家的男人都對付不了的咒靈?
她不甘的閉著眼睛等死,疼痛卻始終沒有落到身上。
“彆哭了,我不殺你。”
禪院織香睜開眼睛,一個男人站在她麵前,金色的眼睛有些冷淡的自上而下的注視著她,她卻覺得這目光溫柔的讓她想要落淚。
已經很久沒有人,不是像看著某種附屬品,而是真切的在看一個人那樣看著她了。
“大人,你快逃吧,那隻咒靈很可怕,它會殺了你的。”她沒有求救,哀切的衝著他說。帶著她也是個拖累,連那個和她同床共枕的禪院大人都不願意帶上她,她又能指望誰來救她呢?
禪院織香苦澀的留下了眼淚。
“我不是說了不殺你了嗎?”
“欸?”
“你看。”
禪院織香順著男人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就被嚇到了。不遠處,那個拋棄她的男人已經砍成了兩半,身體碎了一地,死狀可怖,而那隻咒靈就停在不遠處。
禪院織香緊張起來,因為那隻咒靈在看她。
不對,應該是在看麵前的這個人?
一人一咒靈在這沉默的數秒鐘不知道交流了些什麼,那隻咒靈掉頭走了,繼續向前追著那些逃走的人。
他們......能交流?那隻咒靈聽他的話?
想到這一點,禪院織香大腦一空。這個人,就是造成禪院家慘狀的始作俑者,他是操控這隻咒靈的人。
好可怕......
女人突然僵住了。
“你怎麼了?”荒殿一以為她恐慌了,想抬起她的臉檢查一下。
他有了防備,這個女人的實力看起來一般,就算因恐慌襲擊他也能反應得過來。
女人渾身一顫啪的打開他的手。
這個倒是沒想到。
荒殿一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女人看著他驚恐的仿佛看到什麼怪物的表情,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啊,原來如此,她也害怕他啊。
“趁著這個功夫快逃吧,我可沒空貼身保護你。”
荒殿一從她身邊走過。
女人攥了攥手,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那個人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中。
......忘記道謝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
荒殿一第一次收到了係統的安慰。
【你所行是絕對正確之事,不被人理解也是正常的。】
不過比起安慰,更像是怕他想法發生動搖才發來的勸解。
“這不算什麼,以前還有好多人,在我什麼都沒做的時候,就把我看作是要乾壞事的怪物,好像我不該出生在那個世界一樣,要不是我身體雖然變小,頭腦還是一樣靈活,我可能早變成反社會了。”
說著說著,荒殿一想起了一件事。
“說起來,我以前好像遇到過一個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看我就比較像看一個正常人,雖然像是看一個腦子進水了的正常人吧,什麼時候的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