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灰暗燈光長廊之中,傳出來的撕心裂肺痛苦喊叫聲,不間斷回響在陰冷空間內,令人毛骨悚然,如同進入地獄修羅場般,充滿死亡恐怖氣息。
而對於,那些經常與死人打交道的特務來說,早已經鍛煉的習以為常,平日裡生活在這種環境中,神經都麻木了,哪個人手上沒有沾過血。
特務們在地牢內值班中犯困打盹,聽到那用刑極度慘叫聲音,像是催眠曲,反而讓他們睡的更加香甜,人性退化,一步步逐漸成為嗜血奪命的惡魔。
潘書弘疼痛的嘶吼大叫,正在承受著鞭刑拷打,身上之前剛結疤的傷痕,被皮鞭子抽裂開,血液滲透衣服。
“我不是日本人的鼴鼠,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啊…痛死我了!”刑訊人員魁梧高壯的身軀,跟隨揮動的皮鞭子力度搖晃,粗粗的手臂肌肉成硬塊。
對於刑訊人員,在整個審訊過程中,需要消耗大量體力,一般兩之三人輪流替換上陣,進行對犯人無休止的肉體折磨,讓其抵抗精神崩潰,從而交代出需要的口供,將案件定死。
“彆再用刑了,放過我,我願意為你們做牛做馬!”
“嗬嗬,我們軍事情報處,不是收垃圾廢物的地方,像你這種隨風倒的牆頭草,也配給我們做牛做馬嗎?”
劉星辰冷聲嘲笑諷刺一番,走上前兩步,拿起火盆中的鐵烙,在他視線前晃動道:“這隻是剛剛開始,還有很多家夥沒有用上了,你想都嘗試一遍嗎?”
潘書弘聽到他的話以後,瞬間回想起來,之前在黨務調查處審訊內,血色刻骨銘心的場麵,一件件生鏽的刑具,不停摧殘著自己的血肉之軀,極度恐懼衝破最後精神防線。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漢奸能活命嗎?不想繼續體驗生不如死的滋味,那就交代你們和日本人之間的勾搭,我可以免去這些皮肉折磨。”
“我隻給你兩分鐘考慮,時間一過,就換下一種刑具!”劉星辰淡定陰冷笑容,口中話音落下,手從衣服外右側兜內,掏出一塊懷表開始計時。
潘書弘身體上傳來的劇痛,和精神崩潰,無法支撐著他,再做任何無用的抵抗,自己承認是日本人的鼴鼠,結局隻有一死,背上漢奸賣國賊的罵名,成為民族罪人,像秦檜跪地千百年一樣,任由後人鞭打唾罵贖罪。
潘書宏受刑中絕望目光,看著眼前手拿懷表的男人,臉上掛著那一抹邪惡陰狠笑容,如同在觀看欣賞表演似的,折磨他人隻為取樂而已。
潘書弘接著看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昏死過去的餘飛,像屠夫手中待殺的羔羊,等著最後死亡的到來。
“國黨軍事情報處,果然是吃人的魔窟,裡麵養著一群大小閻王和惡鬼,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下手這麼狠,更何況,我這個剛剛投誠過來的紅黨人員,下場隻有比他還要慘。”
“自作孽不可活,背叛組織,背叛紅色信仰,背叛人民,害死自己同誌,我真是死不足惜,活該有今天的下場!”
潘書弘麵對無法承受的酷刑,和將要來臨的審判死亡,心裡開始懺悔自責,可一切都已經晚了,他的叛變出賣組織,導致一名熱血愛國的同誌犧牲,所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
“停下,不要再用刑了,我招供!”
劉星辰聽到他妥協的話,冷冰冰麵容,頓時露出來喜悅之色,手將鐵烙插進鐵火盆中,冷曆聲音變得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