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點一點地爬向欄杆,緊緊地抓住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
“哈…”她倒吸一口冷氣,咬住下唇,這不疼…一點也不疼…似乎洗腦能夠減輕她的疼痛。
腰部的觸感把她拉回了現實,安妮的身體一顫,那是怎樣一個詭異的場麵,她已經幻想到她將被拖在地上,為自己的反抗而找一頓揍。
然而並沒有,來自背後的懷抱既讓安妮覺得十分溫暖和可靠,而這一切竟然是一個陌生人帶來的。
“你是誰?”
“彆看我!”
安妮在想要轉頭的那一刻聽到了他的聲音,然後欣慰的笑了,“我就知道是你,一直以來都是你。”
西奧多輕輕地摟住她,“喝了吧。”他把藥瓶遞給她,這一次,她不再拒絕,疼痛逐漸的消退下去。
她摘下了他的麵具,曾經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裡已經有了陰霾,西奧多的臉瘦而蒼白,烏青的眼下像是幾天沒有合眼。
“和我們一起逃離這個地方,西奧多,你的命運不應該在這裡。”
西奧多知道自己身為一個男人不應該哭泣,而此刻心中的酸澀如洪水般瀉出,“我…父親在他們手上。”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軟弱。
“我們總會贏的。”安妮說,“你把魔杖給了我,他會懲罰你的。”說完安妮就把魔杖重新還給了西奧多。
“你有你沒有辦法退出的理由,我能理解,但請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安妮哽咽起來,“從前就一直在幫我,幫我寫魔法史作業,幫我熬魔藥…到現在還在幫我,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報答。”
“我心裡說的是,我要幫你,如果可以的話,那個期限是一輩子。”西奧多難得地笑了起來,是一個苦笑。“還記得我們跳舞的那次嗎?”
“記得,我那個時候跳的像鴨子一樣,真笨。”
兩個人破涕為笑。
西奧多沒有說,在他記憶中,那是最美麗的一個冬雪夜。
“那天我不是一時衝動,是認真考慮過了很久,尤塞恩是用來牽製我和父親的棋子,上次她的父母在巴黎出事之後,她自己就清楚自己是被利用的那個。”
“尤塞恩的父母在巴黎出事了?”安妮問。
西奧多點了點頭,“被那個人的手下在巴黎的魔法部殺死的。”
“西奧多。”安妮看著他,眼前的這個人可以說是她的情竇初開,是她一直都在否認的人。
我喜歡你。
她多麼想說出那句話,但一想到自己是一個注定要死亡的人,她隻能把這句話憋在心裡。
“照顧好自己。”她最終隻說出了這句,“彆再幫我了。”
“你還記得你還差我一個條件,對吧?”西奧多站了起來,重新帶上麵具。麵具像是最後一層保護罩,他的眼睛已然通紅。
“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你必須活著,我要求你當你和我在戰場上相遇時,不要手軟。”
“你知道我做不到,這不公平,你對我放水,而我卻不能對你手軟。”
“你必須做到。”
他不想死在彆人的手裡,僅此而已。
“西奧多…如果這場戰爭結束了,你我都活下來,你必須為今天的行為向我道歉,用你的餘生道歉,聽到了嗎?”安妮隱含著淚水。
這算是個表白吧,應該。
“好啊。”
如果有那一天的話。
兩人緊緊地相擁,如冬日裡的最後一絲溫暖,彼此都想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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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確定這就是哈利·波特嗎?”哈利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是盧修斯·馬爾福的聲音。
“我們可承擔不起認錯的代價,把主人從那麼遙遠的地方召過來,要是讓他發現這不是波特…所有的錯誤難道讓我們來承擔嗎?”納西莎·馬爾福說。
赫敏剛剛被貝拉折磨,泥巴種的血痕赫然出現在她雪白的胳膊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你一定要把我的地方弄得這麼臟嗎?貝拉?”納西莎厭惡的捂著鼻子。
“如果你想快點結束,我就叫你兒子過來認認。”貝拉特裡克斯興奮地說,“這個是德拉科立功的好機會。”
“聽說你們還抓住了幾個人?”盧修斯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那個威廉·帕尼克的女兒,以前我們還可能給他留點顏麵,可現在他隻是一個不會魔法的廢物而已,他的女兒反抗黑魔王,就該死。”
“也許這件事情得讓大人親自來做決定,畢竟之前她是我們的一份子,不是嗎?”小巴蒂·克勞奇看向貝拉,“之前她是怎麼進食死徒裡來的?那是主人把她帶來的。”
彆人會忘,但是小巴蒂不會忘記,伏地魔親自下的封口令,而這幾個月,沒有一個人提及這個姑娘的去向,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擺脫控製的。
“主人隻是控製了她,這件事情我想知道我們幾個親信知道。”貝拉小聲地和小巴蒂耳語,她警惕地看向盧修斯·馬爾福,“主人說過絕對不能透露給外人。”
“她真的擺脫了控製嗎?她和波特在一起也不能證明什麼,萬一是臥底呢?”
德拉科被貝拉帶來,貝拉讓他仔細看看哈利的臉,德拉科不會忘記哈利,但他害怕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殺死了一個人。
“我…我不知道,不確定…可能…”
“你自己再看看!他頭上的傷疤!到底是不是哈利·波特?”貝拉近乎粗暴的把德拉科的頭強行湊近哈利,“你看看!”
“彆逼他!貝拉!”納西莎大叫。
“那好吧!”貝拉鬆開了德拉科,直接把魔杖指上自己的手臂。
她要召喚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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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與伏地魔乾架,安老師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