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BE——攝魂(2 / 2)

他像一塊朽木,漂浮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中。

………………………

“你救不了他的,放棄吧。”哈利說,眼前的女孩正坐在他的辦公室裡。

三年過去了,安妮一直在為了西奧多的事情東奔西走,她應多次上訴申請重審駁回,而被魔法部禁止去探望囚犯。

“實在不行的話,那我隻有去劫獄。”安妮握緊了手,就在這時,一隻漂浮著的紙鶴飛到了她的桌上,她打開一看,心臟突然停止了一般。

“西奧多·諾特,囚犯編號1376,死亡。”

他…死了…死了?

“不可能的,他說好了要等我的。”安妮喃喃地自語,但這上麵白紙黑字已經敲定了一件事,他死了。

她想起了審判的那一天,西奧多臉上的憔悴,憂鬱,她真的沒有想到這會是最後一麵。

她暈了過去,哈利立刻把她送到了聖芒戈,治療師說她是由於過度傷心,受到的打擊太大才暈了過去,治療師還特地囑咐,不要讓她在短期內經受任何刺激。

然而安妮·帕尼克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

“我想和他結婚。”她說,“他就算是死,也永遠彆想擺脫我。”她把那張紙緊緊地握在手裡。

她和他,都沒有等到那一天。

………………

這是一場沒有賓客的婚禮,地點在墓地,時間是淩晨,淺藍灰色的天邊慢慢的出現金光,太陽快要升起來了。

黎明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安妮獨自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裙,與這場沒有裝飾的婚禮一樣樸素。

沒有人知道新郎在哪,也沒有人知道這場婚禮的目的。

“你在哪裡死去,我也將和你一起在那裡被埋葬。”

她一個人念完了所有的誓詞,一隻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一隻戒指放在了那塊墓碑上。最後她把手上那束星辰花放在了他的碑前。

西奧多·諾特,1979——2001,他永遠的沉睡在這裡。

……………………

他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帶他來這裡,還要偷偷地看著這一幕。

他看到那一襲白衣,內心莫名的開始酸痛。

“你還記得她嗎?”哈利看著遠處一襲白衣的安妮,那不像她的婚紗,更像是她的喪服,他問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曾有一雙比海水還要清澈的眼睛,而現在卻已經失去了那種清澈,眼底滿是滄桑,黯淡無光。

“我不記得,我認識她嗎?”他問,哈利搖了搖頭,“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誰。”

安妮,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做的事情了,我帶他來了這裡,隻不過你們不能相見,但是你們共同見證了這一時刻。哈利在心中想到。

今天,才是西奧多·諾特處刑的日子,然而三年過去,他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所有記憶,西奧多·諾特這個人,也許早就死了。

“我們該回去了。”哈利說,西奧多走在前麵,式神地回憶著剛剛的那一幕,那個女孩的臉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在什麼時候哭的?他為什麼哭啊?

這一陣莫名的心痛一直持續到他被押送到刑場,這裡是離阿茲卡班並不遠的一片碎石灘,海浪輕柔的拍打著碎石,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西奧多走在碎石灘上,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鹹鹹的海風吹在他的臉上,他的皮膚早已被這些海風吹得乾癟,生出許多雀斑。

他從來都不害怕死,如果你在阿茲卡班呆久了,就會知道,死是一種最仁慈的解脫。

饑餓的攝魂怪向他撲來,他早就習慣這樣了,隻不過這一次吸的不是他的記憶,而是連他的靈魂一起吸的乾乾淨淨。

他放棄了抵抗,正當攝魂怪那張環形鋸齒狀的嘴要吞噬他的時候,他又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個女孩,她的那雙藍綠色的眼睛真是漂亮。

她叫什麼?

安妮……安妮·帕尼克?應該是這個。

原來,靈魂將被吞噬的前一刻,記憶會全部重新放一遍,他想起了那些種種,想起了現在,又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那場婚禮。

他嘴角揚起了幸福的笑。

她成為了他的新娘。

他等到了她成為自己的新娘,卻沒等到自己與她執手一生。

他的靈魂被吞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一具枯槁般的□□,直直的倒在了一塊尖利的石頭上,血從他的頭後流出,繞過小小的碎石流向海裡。

海浪在輕柔的打在他的屍體上,似乎是想幫他洗刷罪孽。

浪打濕了他的襯衫,他的頭發。

太陽完全地升起來了,沒人知道,一個擁有著強大的愛的靈魂就此毀滅。

他們在午夜相會,他們在黎明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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