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府,登封縣
東方吐曉,天色微微泛白。
醉仙樓後院的一處房間內,牛犇一臉焦急,站立不安。
“莊主,牛慶怎樣了?”
見床上的牛頂天收功完畢,牛犇便迫不及待地近身詢問。
自己跟牛慶和牛奎等人,雖然時常都有競爭較強之心,更是沒少乾過架,但從小無父無母一起長大,心中說是親如兄弟也不為過。
更何況,昨晚也是為了斷後,才落了個重傷昏迷,至今未醒。
如果不是牛慶帶人及時趕到,自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如今見對方傷成這樣,整顆心也揪了起來。
自己倒是想再去找回場子。
隻是武功跟那老和尚卻是天差地彆,更怕誤了莊主的大事,這事隻能先藏在心底。
以後有機會了再去計較!
“無妨,性命是無礙,過兩日我再為他療傷。”
“稍後我須閉關兩日,不準任何人打擾,牛犇你記得照顧好韓姑娘,還有其他重傷的兄弟,一切等我出關再說。”
牛頂天見牛犇心切,也是理解,隨即吩咐了下去。
“是!莊主。”
那老僧確實未下死手,若是下了死手,哪怕死了一人,這梁子肯定是要跟他們結上。
不管誰對誰錯,自己人護短必須得護短。
不過,作為這邊受傷最重的一個,牛慶也絕不好受,五臟六腑移位,筋脈受損嚴重。
目前牛頂天體內真氣尚有寒氣肆虐,護住牛慶的五臟,頂多是讓他多受點苦頭。
但若是直接替牛慶溫養經脈,恐怕他這身武功也就廢了,當即決定先瞧瞧那部九陽神功,待清除寒氣再說。
而且九陽神功不但至剛至陽,專克寒氣,九陽真氣對療傷也有奇效,或許這方麵,更甚自己的羅漢伏魔功。
交待過後,牛頂天直接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專屬的,每一處醉仙樓必備一間。
關上房門後,走到書架旁,運足力氣一推,一道入口慢慢出現。
也算是很普通的密室入口,隻是區彆是在於這書架。
夠重。
沒有些功力的人,還真就推不動。
再次從裡間合上書架,點燃燈火後,可見長寬約兩丈的密室裡,簡單的生活所需竟是一應俱全。
側方瞧去,還有一條小道,這是逃生之用。
來到桌前,牛頂天把包裹放在一邊,又從懷中取出那本《楞枷經》放在桌上。
打開經書後,也不去看滿頁的梵文,慢慢找到那處行縫,又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將一卷黃紙挑了出來。
果然,是漢字書寫,並非梵文。
那就根本不存在什麼九陽真經是達摩老祖所創的說法。
漢字雖是可以學,但字中涉及到高深武學的意理,絕不是外邦人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