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毫無武學基礎的包師姐,陳瑾兒至少已經熟悉過北冥神功的運功法門。
因此,服用靈泉水後,她的進步可謂迅速。
但是在包師姐的麵前,牛頂天突然有些抓瞎。
這是和當年的他一樣,是一個連經脈穴位都不會的菜鳥。
連續幾日,他隻能手把手地在其身體上摸索著教導。
至於內力,見包師姐進步緩慢,牛頂天開始時不時地親自向她體內渡入一點。
其間,
陳瑾兒又開始試探著在牛頂天的麵前提起了嚴懷夕。
這是她早就給這小子物色好的未來娘子,而且,她已經和對方父女兩人隱晦地通了氣。
但是眼下的情況,著實有些尷尬。
某日,
來到院中後,見牛頂天猶在沒心沒肺地躺在亭中的藤椅上納著涼,陳瑾兒的氣就沒打一出來。
隨即步伐輕邁,閃到身旁直接拂袖扇了一下,沒好氣地道:“懷夕妹妹你就不管了?蓉兒她倆你到底要選哪個?趕緊給個準話!”
且不說她自己是何種想法,這兩個小姑娘的年齡最合適。
她覺得黃姑娘的確不錯,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標誌美人。
但是她對嚴懷夕早已先入為主,更何況當初還是她自己多管閒事,率先向對方父女表露的心思。
而如今這小子往家領了人,難道就對其不管不問?
牛頂天緩緩睜地開了雙眼,方才鼻間的香風,一拂而過,他心底竟生出了淡淡的失落感覺。
“選哪個?”他似乎有些詫異,輕聲問道:“為什麼要做選擇?”
陳瑾兒聽後,微微一怔,她還未反應過來這話中的意思。
牛頂天見此,眼中意味莫明地說道:“小孩子才做選擇,如今我也大了,眼前的自然是統統都要!”
陳瑾兒聽了就是一愣,
都要?
這小子什麼意思?
回過神後,見這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陳瑾兒唰一下臉就變得通紅。
羞惱之下,她兩眼一瞪,揮起衣袖就朝臉再次扇了過去,惡狠狠地道:“我懶得管你!”
說著,
便落荒似的逃向了亭外。
是夜,
牛頂天再次悄悄來到了包師姐的屋內。
這裡間熟悉的味道,讓他最近漸漸地開始著迷。
因為白天院內總會人來人往,他也不好一直待在屋內跟人貼身教導。
其實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顧忌到包師姐的臉皮薄,兩人隻能深夜出沒。
由此可見,包師姐如今還是很想進步的。
“來了?”
“來了,”
“那快點吧!”
“師姐忍著點,我來了!”
隨著一股股溫熱的真氣湧入體內,包師姐的臉色漸漸潮紅,咬著銀牙忍受著體內的陣陣疼痛。
由於她之前未曾修過內力,體內的經脈穴位相對而言,就較為閉塞。
雖然牛頂天可以不斷地為其渡入內力,但是內力在體內流竄運轉時,難免會衝刷經脈。
因此,一些輕微的痛苦是在所難免的。
而內力的增長,境界的破壁,又能給人以舒爽之感。
所以,對包師姐來說這是個痛苦並快樂的過程。
一個時辰後,傳功結束。
許是今晚的時間太久,包師姐已經渾身汗如雨下,體力漸漸不支。
眼見著嬌軀就要向後傾倒,牛頂天毫不猶豫,直接攔腰接了過去。
嘶~
哪有這樣考驗乾部的!
本就有些旖旎的氛圍,讓這入懷的溫香直接一把點燃,牛頂天不由自主地激動了起來。
包師姐渾身一僵,下意識就想掙脫出來,卻是沒了一絲的力氣。
時間仿佛靜止,過了半晌後,包師姐艱難地小聲道:“你……還不回去!”
牛頂天沉默著沒有說話,但沉默的不是今晚的笙簫。
包師姐的臉上在艱難地掙紮著。
過了好一會,顫抖著小聲道:“僅…僅此一次…”
――
次日,天還未亮時,牛頂天就悄悄地走了。
之後的幾日,
他原本隻想正正經經傳功教授武,但是包師姐卻拒絕了。理由倒是很簡單,她想靠自己!
牛頂天無奈,隻能暫且作罷,於是開始安排起了一直在默默付出的嚴懷夕。
懷夕姑娘本來是對武功沒有興趣,但是見著府中之人已經全部會武,她本就彷徨的心思,變得愈發彷徨了。
於是在麵對選擇時,直接對著牛頂天說道:“前人都說醫武不分家,懷夕也想再進步一些,還請牛大哥教我!”
女兒家臉皮薄,她原本還打算稱呼牛公子,得了陳瑾兒的提點後,才硬生生地改成了牛大哥。
還沒兩天,這稱呼喊得也就自然了起來。
牛頂天笑著道:“懷夕妹妹客氣了,你對體內經脈穴位的理解,要遠遠超過江湖中的許多高手。”
“隻要接下來開始正式習武,往後不管是進度,還是成果,恐怕都是常人難以企及。”
這話並非虛言,
很多練武之人,也隻是簡單地學習過經脈穴位,為的是在行功之時不會出錯。
但是對於不同穴位之間的共振認知,他們大多都未曾深入研究過。
凡是深入研究之人,又大多是心有大感悟之人,而他們,往往就能開創出新的武學秘籍。
因此,在牛頂天看來,懷夕姑娘有先天之資!
於是,
在牛頂天的吹捧下,嚴懷夕心中懷著高手之夢,開始武道之途。
一個月後,
已是盛夏時節。
烈日當空的日子裡,整個襄陽仿佛成了火爐。
眼見著韓小瑩等人的武功已經走上正軌,牛頂天帶著妹妹曲秀兒,返回了臨安府的牛家村。
入了村後,他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去瞧了眼自家的老屋。
令他微微悵然的是,老屋依舊,過往之人卻已經鄉親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待曲秀兒祭拜了老爹,兩人開始悠悠返程。
兩個月後,
牛頂天獨自一人來到了襄陽郊外的一處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