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貓,我隻想知道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都說了是摔的?”
“在哪裡摔的,什麼時候摔的?”於魚九急聲追問。
林牽洛腦子裡出現的是四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場生死之劫:“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常常受傷。”
“常常受傷……”於魚九喃喃自語:“官宦人家的小姐,也會常常受傷?”
於魚九沉思著,然後抬頭問林牽洛:“林姑娘真不認識宣王?”
林牽洛睨他一眼:“不認識,不過,將來有可能做親戚,所以你呀最好勸勸你那位將軍朋友,可彆把跟葉屠蘇的仇尋到我身上來,當心宣王殿下找你們算賬。”
於魚九一聽便樂了:“哪有你這般亂認親戚的,說說看,宣王是你什麼親戚?”
“妹夫,我未來的妹夫。”林牽洛揚起一張精致的臉,傲然說道。
於魚九先是驚訝,然後一本正經地說:“胡說,宣王幾時說過要娶你家妹妹了。”
“這事他怎麼會跟你說,你跟他很熟嗎?”
“我是,咳咳,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和魏辰跟宣王的關係,那可是親如兄弟的,王爺的私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林姑娘你這是亂點鴛鴦譜,這話以後可不能亂說,毀姑娘家的清譽。”
林牽洛白他一眼:“還將軍加心腹呢,那我問你,王爺現在在哪兒?”
“王爺很好,隻是遇到些小麻煩,至於他在哪兒,可不能告訴你。”
林牽洛將玉佩揣入懷裡道:“活著便好,不然太後該要傷心了。”
“總為彆人擔心,怎麼就不想想自己。”
於魚九說著從腰上取下香囊遞給林牽洛:“兩日後如果魏辰還不來,我便送你回京城,你帶著香囊進宮見太後,就說宣王平安,不日便可進京回宮了,並請太後留你暫住宮中。”
“這是?”
“這是王爺之物,太後自然認得。”於魚九見林牽洛心存懷疑,便道:“王爺本是差我攜帶此物進宮報個平安,以免太後擔心,看來得麻煩林姑娘走一趟了。”
“好吧,且信你一次。”尋思著要是能得太後相助,最起碼葉屠蘇能因此撤了對自己的誅殺令也是好的。
轉眼看向於魚九,但覺這人說話溫文爾雅,笑起來不僅好看,還很陽光,比之葉屠蘇的冷酷無情,眼睛裡永遠帶著讓人望而卻步的煞氣則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哎喲,我怎地想到那個死太監啦。
林牽洛搖了搖頭,把葉屠蘇的影子從腦海中甩掉。
二人在小院裡架了柴火,把兔子串了掛在上麵烤。
“林姑娘,三年前宣王到過你府上,怎麼沒見到你。”
“我一直住在洛城,不知道有這事。”
“那你知道宣王嗎?”
“知道,我父親曾經是他的老師。”
“四年前林大人調任綏州的途中,你跟著一起嗎?”
“魚酒將軍,你的問題有點多。”
林牽洛不願回憶那些不愉快的事,她險些在去萊康城的深山裡遭人強暴,甚至差點丟了性命;娘才到康晤城三天就被毒蛇咬傷去世,而她在送娘親骨灰回到洛城時又遭人暗算,這一係列的殺手鐧,一環扣著一環,很難不讓人懷疑幕後必有黑手操控。
“就這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