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牽洛道:“多謝王爺,秋風子神醫醫術精湛,就連虎門鏢局的莫梓情姑娘當初奄奄一息,他都能在短短幾日之內將她起死回生,可見其醫術了得,宮裡的太醫不見得比秋神醫高明。”
“現在宮裡的太醫,確實上不了台麵。”葉屠蘇冷冷說道。
赫連衡道:“葉夫人,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往臉上塗毒藥呢,為今之計,怕是要下詔懸賞能解此毒的醫者。”
“不必了,王爺。”
她相信馮老爺子和馮蘇木,相信馮蘇木已故的父親多年對姣木棲草的研究,相信被外祖父奉為至寶的兩大神木之一的青翦碧木,如果這些加在一處還是不能治愈自己的臉,她也就認命了。
林牽洛眸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笑道:“我林牽洛就算變成這副鬼樣子,那又如何,我還是我,不嫌棄的,咱們還是朋友,否則,便當從來不曾認識。”
林牽洛撂下幾句話,重新戴上麵紗,便要回後院。
卻見一個噴著酒氣的男人跌跌撞撞迎麵過來:“喲喲喲,這裡可是霓凰樓啊。”目光從林牽洛臉上掃過,定在林映月那張絕色精致的臉上。
魏辰見這廝對表妹無禮,嗔怒道:“這裡是霓凰樓又如何?”
“嗬嗬,這是青樓,不是酒樓,兄弟,來這裡是尋歡作樂的,你們這一群人圍在這裡聊天,多煞風景。”
側目看了麵蒙輕紗的林牽洛,嗬嗬笑道:“姑娘,遮著臉乾什麼?”
又看向林映月:“嘖嘖,你看看這小美人,多好看啊,來陪哥哥我喝兩杯。”伸手便要去摸林映月的臉。
赫連衡一拉林映月,便將她拉回到自己身邊。
林牽洛當然認識此人,就是當初在酒樓上對馮蟬衣出言不遜,也是害得馮蟬衣掉進湖中的花花公子——兩州總督的二公子尚宥森。
葉屠蘇、夏塬自然也認得他,當初帶人闖進濟民醫館,揚言要娶馮蟬衣的紈絝子弟。
林映月哪裡遇到過這樣的登徒子,嚇得花容失色,一側身緊緊拉住赫連衡的手臂。
尚宥森醉醺醺的笑道:“想不到霓凰樓新來的姑娘這麼漂亮,霓裳姑娘這頭牌的位置看來要讓出來了。”
一轉身,便伸手來拉林牽洛的麵紗。
林牽洛對此人本就厭惡,見他伸手過來,身子一錯避開,怒道:“尚宥森,今天我便替蟬衣好好教訓教訓你。”掄起拳頭便朝他眼睛一拳。
尚宥森啊喲一聲,捂住眼睛罵道:“臭丫頭,敢打老子。”
林牽洛知道自己的力量,這一拳下去最多讓他疼上兩日,傷不到其根本:“前幾日送到馮家的婚書,便當是用這一拳來拒絕了。”
尚宥森的醉意減了幾分,定了定神:“你她娘的是誰,馮家的事與你何乾?”
這時清醒了些,認出了麵前這個與馮蟬衣有些交情的姑娘:“原來是你,醜丫頭。”
“他做了什麼?”葉屠蘇眼眸寒到了極點,盯在尚宥森身上,問的卻是林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