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有東廠暗衛十二個時辰輪班值守保護,但隻要不做出傷人的舉動,這些暗衛是不會輕易出現的,尚宥森隻是去馮家送婚書,那自然也不關暗衛們的事。
“三天前,他送了婚書到馮家,說要納蟬衣為妾,馮大娘一家都愁得很,蟬衣也哭了好幾次。”林牽洛道。
看著這一邊劍拔弩張,偌兒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拉住林牽洛低語道:“他是兩州總督家的二公子,平日作惡多端,欺男霸女,林姑娘你可莫要招惹他。”
尚宥森嗬嗬幾聲笑:“蟬衣是我要納的妾,這個霓凰樓新來的美人,老子今個晚上也要,你又能奈我何?”
一頓又道:“嗬嗬,醜丫頭,敢把麵紗揭下來嗎?”
“我夫人好不好看不關你的事。”葉屠蘇沉聲說,上前擋在林牽洛麵前:“敢動蟬衣,我看你是活膩了。”
尚宥森莫名的打了個寒戰,麵前這人給他一種非常強大的威壓感,直覺甚至告訴他麵前這幾個男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自幼作威作福的他,身為兩州總督的兒子,從來不把彆人放在眼裡,但這次卻有些心虛了。
幾個隨身的護衛這時已經圍了過來,摩拳擦掌的等著主子一聲令下,便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敢動總督府二公子的人。
柳媽媽也瞧出這邊氣氛明顯不對,趕緊過來圓場。
一邊是總督大人的兒子,一邊是連東廠分部都不敢惹的人,她是哪邊都不敢得罪,若是真在她的地方鬨出事來,對上麵她可無法交代。
尚宥森放下捂著眼睛的手,露出一隻熊貓眼。
偌兒狠狠的忍住沒敢笑出聲來。
柳媽媽也同樣憋住笑說道:“林姑娘呀,你看尚公子都受傷了,不如就算了吧,算是給柳媽媽一個麵子。”
“柳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尚宥森一聽這話,氣得都忘記了對這幾個男人的幾分畏懼,大聲喝道:“你是說我怕她,要這醜丫頭饒了我?”
柳媽媽忙安撫尚宥森道:“不敢不敢,不過尚公子可否也能給柳媽媽個麵子,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看……”
“柳媽媽,你他媽的看本公子是會認輸的人嗎?”指著林牽洛道:“醜丫頭,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津州的地盤上,誰他媽的敢惹老子。”
“尚公子,不如給柳媽媽個麵子……”柳媽媽想圓個場,但尚宥森已經紅了眼。
尚宥森自認為身邊帶了十多個手下,便以為自己占了上風,一臉得意道:“柳媽媽,今兒晚上,我便要那姑娘陪我。”說著,指了指林映月。
“哎喲,那姑娘可不是我們霓凰樓的人,尚公子啊,聽柳媽媽句勸,你還是不要招惹她。”
柳媽媽雖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但看那幾位公子衣著氣質不凡,定是大有來頭,何況那粉衣姑娘可是東廠金千總的女兒親自帶過來的人。
“不是霓凰樓的姑娘,那更好,來人呀,把那小美人給我帶回去。”尚宥森手指林映月大聲吩咐。
話音一落,幾個隨身護衛便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朝林映月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