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那一場比賽,比的不僅是箭術技藝,同時也有坐騎的一份功勞。而那白馬當時的表現,在慶梁乃至大賡國不少地方茶肆酒樓裡說書先生的話本,甚至在民間口口相傳。
莫紳之前也聽說過一些關於那匹神奇馬兒的傳聞,但並未太過在意,隻認為那些說書先生們為了吸引聽眾而添油加醋,將那匹馬兒神化成了一種虛構的形象。
他對此並不感到太過驚訝,隻是當作是一種娛樂性的傳說而已。
然而,此時他又聽了莫管家的一番詳細講述之後,莫紳也不由得被這匹神奇馬兒的傳說深深吸引。
“那真是一匹神駒?”
在得到莫管家的肯定之後,莫紳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
是夜,夏塬居住的邀月軒後院的馬場,四道黑影“刷刷刷”地飛落下來,開始在馬廄裡尋找起來。
這個馬場是邀月軒飼養馬匹之所,同時也為前來住店的客人提供便利,幫忙飼養客人的馬匹。
然而,在這夜色籠罩下,馬場裡的馬匹精神狀況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大多都已經昏厥過去,如果不是肚皮隨著呼吸輕微的起伏著,會讓人有種這些馬兒全都死了的錯覺。
少數幾匹稍微清醒的馬,也是趴在地上,眼神迷離,精神狀態萎靡不振。
黑衣人一一走過馬廄,最終在一匹白馬麵前停下。
這匹白馬體格健壯,渾身潔白如雪,雖身處光線昏暗的馬廄裡,但那身毛發仍是白得能透出光來。
此時的白雲同樣萎靡不振,它趴在地上抬頭看著來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它強打起精神,勉強站起身來,但四肢不聽使喚地顫抖著,似是很快便要倒下。
一名黑衣人陰惻惻地笑道:“就是它了。”
幾人很快翻身進入馬廄,在白雲前後左右四方站定。
一人看著四蹄不停打顫的白馬,小聲問道:“東哥,你說這毒不會把馬毒死吧?”
聽到這人的問話,被稱為“東哥”的男子瞥了一眼白馬,然後回答道:“不會,隻是迷藥而已,時間到了藥效就散了,傷不了它。”
旁邊的男子放下心來,喃喃說道:“要是馬死了,可不好跟上頭交代。”
東哥聽後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兄弟們準備,我喊到三時,咱們一起使力。”
四人擺好架勢,分彆托住白雲的四肢。
當他們終於準備就緒時,東哥開始倒數。
“一,二……”
就在三字即將出口之際,突然聽到一個男人托住白雲右前腿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其餘三人手上力道瞬間潰散,紛紛警覺地朝那男人方向望去。
托著白雲左前腿的東哥看到的是白雲張開大嘴,狠狠地咬在右邊那人的脖頸上。
白雲中了迷藥,身上氣力儘散,亦是將全身僅有的一絲力量儘數聚於嘴上。
這一口咬下,它不敢有絲毫鬆口。
而那男人在白雲一口咬下的瞬間,第一時間發出了慘叫,隨後卻被白雲兩排堅硬的牙齒死死地卡住了喉嚨。
白雲雖然此時全身無力,但它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咬合之力上,而且咬住的是那人的咽喉所在。
不等其餘三人反應過來,那男人的脖子便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嚓聲,緊接著便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