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起身對著朱載坖一拜,“王爺在上,臣必會竭心儘力為王爺授業。”
朱載坖看到高拱這麼認真一拜,心中也大喜,有這樣的猛人傾心教導,自己何愁不能一飛衝天?
朱載坖過來扶起高拱,語氣感慨的說道:“多謝高先生。”
接著朱載坖問道:“不知高先生準備從何處教本王?”
高拱定了定神,思索片刻,最後嚴肅的回道:“臣準備為王爺傳授《商君書》!”
“《商君書》?”
朱載坖有點懵逼了,難道不應該從最基礎的諸子百家和經史子集開始授業解惑嗎?怎麼直接從《商君書》開始授課了?
話說《商君書》算個正規的皇子課程嗎?
朱載坖弱弱的問道:“高先生您沒說錯吧?《商君書》是本王該學的知識嗎?這裡麵的內容會不會有點過於僭越了。”
高拱聽到朱載坖這話更是震驚了,本來他以為朱載坖已經大致通了四書五經這樣基礎的儒家經典。
又考慮到朱載坖將來要承擔的責任,所以他就準備冒大不韙提前一些帝王之學讓朱載坖學習,誰知朱載坖的這番回答好像是已經知道《商君書》的內容,這讓高拱的心很難不被震撼到。
高拱有點口乾舌燥了,他震驚的看著朱載坖,不敢置信的說道:“王爺看過《商君書》?”
朱載坖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隻是本王覺得本王什麼都還不懂,應該先從最基礎的四書五經開始學習才對。”
高拱聽著朱載坖的這話,神情也嚴肅了下來。
高拱說道:“王爺四書五經之學雖然重要,但對王爺而言卻不是最重要的學問。王爺天生尊貴,將來是要駕馭九州萬方之地,因此王爺之學應該以務實之學為本,四書五經和諸子百家的學問,王爺隻需大致了解即可。”
朱載坖哦了一聲。是啊,我可是大明親王,可是嘉靖皇帝的皇子,是不用千軍萬馬考科舉的,所以四書五經這樣的學問對於自己而言,根本就不是主要的學問,自己隻需要大致的了解其內容便可。
朱載坖說道:“那行吧,那就依高先生之意,高先生教本王什麼,本王就學什麼。”
高拱對著朱載坖又是一拜,“王爺放心,臣不負王爺所望,必竭儘所能為王爺授業。”
就在高拱和朱載坖討論學習計劃的時候,孟衝也終於從太醫院將李時珍給請過來了。
李時珍被孟衝帶著到了王府之後,見到正在和高拱興致勃勃聊著天的朱載坖,一時間也沒敢打擾。
但是朱載坖在發現李時珍到來之後,也是無比熱情的向李時珍問好:“李太醫辛苦了,還望李太醫不要責怪本王叨擾。”
李時珍哪敢接朱載坖這樣的問候,李時珍連忙也拜道:“臣不敢,臣身為太醫本該就為王爺診治身體除病去痛,何敢言辛苦?”
朱載坖呲牙一笑,“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客氣了。”
朱載坖對著孟衝又吩咐道:“去把本王所用的安神湯方子找來給李太醫瞧瞧,看看有沒有要調整的地方。”
孟衝聽到朱載坖的話,連忙就動作了起來,去把朱載坖一直用的安神湯的方子找了出來遞給了朱載坖。
朱載坖接過孟衝遞過來的方子掃了一眼,正準備遞給李時珍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就停住了。
“鉛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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