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坖聽到這句話後,更是感動至極。
彆人說這句話可能就是嘴上說說,但高拱絕對不是。
朱載坖扶著高拱的手臂,也認真的說道:“先生之心,學生銘感五內。此生若是有幸,學生亦不負先生淩雲之誌,助先生一展胸中溝壑,為我大明再開盛世!”
高拱萬萬沒想到他在朱載坖的心中分量竟然如此之重。
朱載坖竟然還給了一個如此之重的承諾,麵對如此恩遇,哪怕將來是刀山火海,高拱都願意為朱載坖前驅。
高拱又拜道:“臣萬謝王爺知遇之恩。”
朱載坖拉起高拱,緩解了一下情緒,繼續笑道:“哎呀,學生又說胡話了,先生彆太當真。學生現在不過就是個閒散王爺,哪敢跟先生許諾?我們還是好好上課吧。”
朱載坖哈哈一笑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高拱這時候也連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再細想一下剛剛自己和裕王爺之間的話,雖然說的很是情深意切。
但依然是忌諱至極的大不敬之言。
一個教書的外臣,豈敢如此誘導皇子許下如此重諾?
這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到,傳到了嘉靖皇帝耳中,分分鐘就是殺頭的罪過。
而且還會連累裕王,這可不是高拱想要看到的。
高拱也連忙回道:“臣失態了,王爺恕罪。”
朱載坖不在乎的擺擺手道:“無妨無妨,這不過也就是學生與先生之間的一些戲言而已。先生還是繼續為學生講講俺達的故事吧。”
“上次也就講了一個大概,先生這次可要好好跟學生講講最近的俺達在乾什麼。如此一個不安分的鄰居就在咫尺的北邊草原,學生想想都睡不踏實。”
聽到朱載坖又要聽俺達的故事,高拱也頓時來了精神。
最近的俺達也確實有點不太安分,一直都在宣大一線來回騷擾,一副隨時都要南下的態勢,也讓朝廷傷透了腦筋,但又無可奈何。
誰讓人家都是來去如風的草原輕騎,大明這邊即便是有心想追,和他們來一場正麵的大決戰,也追不上呀。
而且如果真的追了的話,弄不好還會中了俺達的圈套,使得大軍孤懸在外,變成人家的盤中餐,重複當年的土木堡之變。
當年的土木堡之所以會敗的如此屈辱,最大的原因就是朝廷的大軍出塞之後沒有抓住瓦剌的主力,導致戰略上的失利。
最後再回撤的時候,人困馬乏不說,還被王振這個狗東西帶到了溝裡,非要去他家鄉炫耀一圈,結果又錯失了最佳的撤退時機,被瓦剌大軍給一鍋端了。
如此恥辱的戰爭,就算是放眼史書也難尋幾場。所以自此之後,大明對北方草原的戰爭就開始從攻勢轉化為守勢,這其中的辛酸真的是讓人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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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是關鍵之戰,不能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