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哭耗子假慈悲,有話當說,若是想要招降我免開尊口,吾寧死不降!”李過被鬆了綁,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冷冷說道。
常宇笑了笑,示意他坐下,起身走了過去親自為他沏茶,李過略顯意外,眉頭皺了一下。
“寧死不降?李兄骨頭倒是挺硬的”常宇返回座位坐了下來,微微一笑:“李兄跟著令叔造反所為何?”
“為天下蒼生……”李過激憤欲言,常宇連忙打斷他:“天下蒼生已被爾等糟蹋的夠慘的了,就彆扯那些沒用的了,本督問你,爾等作亂十餘年荼毒蒼生,而今早已大口吃肉喝酒大秤分金了還要乾啥,滿清韃子入侵殘害中原百姓,爾等不抵外辱倒也罷了,反之趁機開國叛亂,當真殺你一百次也虧,你有何臉麵在本督跟前大言不慚什麼寧死不降裝英雄”。
“你李過若還是個男人,當是要為國出力驅外辱殺韃子,而非繼續作亂,瞧瞧大明此時被爾等糟蹋成什麼樣子了,你區區一家賊何來自信臉麵在本督跟前充英雄好漢”。
常宇劈頭蓋臉一頓罵,李過蒙在當地。
“爾等難道還要繼續為賊禍害下去麼,當真要把中華這萬裡江山送至外族手中麼,眼下懸崖勒馬回頭是岸,隻要爾等為朝廷所用調頭驅外辱或散去人馬,本督擔保你叔侄二人性命無憂,且封王封侯也是可能,何必要一條黑路走到底,這樣下去難的善終,以這月餘來看,爾等可曾在本督手底占得一絲便宜,一句話,爾等若不知悔改,本督則繼續圍剿,天涯海角殺爾等雞犬不留”。
李過渾身一顫,小太監一番話中有橄欖枝有恐嚇更多是替他們分析了將來,真的要繼續造反下去麼,這樣下去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沒錯這數年來形勢大好打下一片片根據地,弄得朝廷狼狽不堪,可自從這小太監露麵後,當真如他所言,沒占到一絲便宜,反而被打的傷筋動骨疼的要命。
常宇見他沉默不言,知其心中正在權衡厲害,又道:“你細細想過該何去何從,本督所料闖賊已然調頭準備逃回西安,這回家之路千裡迢迢,本督前後攔截,爾等有幾分把握逃的回去”。
見其還是不語,常宇繼續說道:“爾等起事造反不過所圖榮華富貴,此時隻要投誠,便有堂堂正正的身份,榮華富貴也絲毫不少,何必苟且一隅或如喪家之犬四處躲藏又落得賊名,死後都無顏見祖宗”。
李過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朝廷恨我叔侄入骨,恨不得扒皮抽筋,誰敢保證吾等若降朝廷不出爾反爾突下殺手!”
常宇哈哈一笑:“社稷為重,社稷為重,沒錯,朝廷上下恨爾等入骨,但比之這萬裡江山天下蒼生,哪個重要?大明此時內憂外患十餘年朝廷深陷其中早已精疲力儘,卻也是爾等投誠最佳時機,若在此時為朝廷效力驅外辱,不光既往不咎,反之又能將功抵罪!”
李過見他說的真切,心下便動,常宇適時又道:“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朝廷雖疲,但瘦死駱駝比馬大,爾等想一舉攻破京城改了天下無疑癡人做夢,隻要稍稍喘口氣反手就能滅了爾等,那時爾等在想投誠朝廷未必就同意!”
這話若是彆人說了自是心虛不已,但常宇說來擲地有聲,無人敢懷疑,也無從懷疑,畢竟這貨出道至今朝廷指哪他打哪,他打誰誰敗!
“督主大人這是要我去勸叔父投降?”李過略顯疑惑:“不怕我的一去不返,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怕”常宇微微一笑:“能捉你第一次,何愁第二次!”
“你……”李過惱羞,卻見小太監一臉淡然,那是一種讓人無從反駁的自信。
“吾不敢保證叔父會同意”李過冷哼一聲道。
“不用你擔保,你叔父一代梟雄,常人難度之,你隻需把我的話傳到便可,他若降皆大歡喜,他若不降本督就打到他降,此去西安千裡迢迢,本督有的時間玩貓捉老鼠!”
“天下之大,吾等未必就急著回西安,況且我等尚有兵馬十萬,又有無數義民相助,督主大人不過眼下稍占了些上風,便如此小瞧我等,若打下去,鹿死誰手尚且不知呢,沒必要這麼大的口氣咄咄逼人出言恐嚇”李過受不了常宇的那種老子最牛逼的神態,冷言反駁。
常宇聞言大笑:“兵馬十萬?水份去了七七八八能打最多三五萬,義民無數?那些流民此番還剩多少,又有多少甘為所用爾等心知肚明,還有爾等不回西安帶著那麼多家夥什還能往哪跑,北邊去京城麼?保定城你都過不去,西邊去鑽山林麼,本督在長城上候著你們,去東邊麼,說著這裡常宇一臉的陰笑,你可知本督在東邊有一支人馬一支沒用,為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