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就是讓將士上下都要有一種:”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的擔當和意識!”
“呃……人人都要有,這隻恐太難……”劉體仁搖搖頭,李岩卻笑了:“有時候你認為很難的事,其實恰恰簡單的很,說的時候可能聽不進去,但把你帶到那個情境中你很快就有認同感”。
“什麼情境?”劉體仁一臉蒙蔽。
“戰場!”李岩鄭重道。
“如今具備這種意識的將士和人馬已是不少,比之我部,黃得功,周遇吉,唐通,以及部分參戰的京營和親衛軍們,他們皆以參戰為豪,皆以衛國殺敵為榮。其實用不著做到人人都有這種意識,隻需要大部分人有,我大明就會變得很不一樣”
“既是如此,剛才為何將吳三桂他們放走呢?”劉體仁又問。
李岩苦笑:“吳三桂道行太高,必須要小督主親自給他洗洗”。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麼”劉體仁大笑。
“你二人在聊些什麼,笑的這般開心”郝搖旗鐵塔般的塊頭從遠處走來,劉體仁輕笑:“在聊你”。‘
“聊俺啥啊”郝搖旗說話間走到跟前一屁股坐下,躲過李岩的蒲扇使勁扇了幾下,三人是舊識,如今關係親近的很,也算是個小團體,畢竟是賊軍投誠過來,總被那些根正苗紅的人看不起。
“酒罐子,聽說小督主當初招降你的時候就許諾,酒任你喝,而且也是軍中禁酒令唯一例外,怎麼這幾日卻不見你喝酒了呢,聽說這沛縣的酒有名的好,咋不弄點嘗嘗呢?”劉體仁半開玩笑半認真問道。
郝搖旗長歎一聲:“肚裡酒蟲撓心,但俺這幾天有正事要辦,怕喝酒誤事,這節骨眼誤不得呀”。
“你說的押餉之事麼?”劉體仁且了一聲:“不說那姬際可做事沉穩,這銀車在數萬大軍之中能出什麼紕漏,這般小心,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酒罐子呀”。
郝搖旗撇嘴搖頭:“可不是銀子的事,乃我郝永忠的人生大事”。
“咋地,你要娶婆娘了?”劉體仁和李岩都是一驚,郝搖旗原本是有對象的,但後來被他殺了。
“軍功未建,娶什麼婆娘”郝搖旗翻了個白眼:“兩位難道不知俺現在要拉一支千人隊伍直接聽令小督主麼”。
哦,原來是這事,劉體仁心中其實很是羨慕的,在賊軍中他雖不及郝搖旗勇猛,但地位卻遠高於他,封爵光山伯。
可是風水輪流轉,他在太原受傷被俘然後押解入京,錯過了京畿保衛戰,如今隻是一個小小虛銜武將,論軍銜遠遜郝搖旗,何況這貨現在就受小太監看重。
“招了多少人馬了?”李岩笑問,這一路郝搖旗可沒閒著,到處拉人入夥。
郝搖旗歎口氣搖搖頭:“能入俺法眼的不多,看上的吧要麼有主不放人,要麼就是開價高……現在也不過三百餘人,倒是那姬際可挑了快八百了,這家夥可真不挑食啊”。
李岩大笑:“姬將軍善練兵,以團隊協同作戰為主,不太注重單兵作戰能力,而你……正好與其相反,太過看重個人之勇……”
話沒說完就被郝搖旗搶斷:“一勇當十,十勇當百,衝鋒陷陣靠的就是所向披靡勇猛無敵,小督主提攜俺不就是看上俺的勇猛麼……你在瞧瞧小督主手下那四營,可又一個軟貨”
呃……你說的對。
李岩和劉體仁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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