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真的如她所請的那樣賜婚,招他為駙馬,這固然對他不好,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且不說,皇上已經給她與宋世子賜婚了。
長定公主這個威脅,若真付諸實際行動,當真是殺敵八百,自傷一千!
這般想著,他也漸漸平靜下來了,耳朵上的紅色漸漸褪去,甚至心情很好地回道:“殿下,我會好好和父親說一說的。”
說一說殿下您的威脅。
鄭吉見到杜鳳句的耳朵漸漸回複正常,不由得心中遺憾,這樣青澀的鳳句,她真的想多看幾次。
她眼睛還是盯著他的耳朵,意味深長地說道:“杜公子,你可彆忘了剛才的話語。本殿,說到做到!”
她一定會請父皇給她賜婚的,而且,駙馬隻會是鳳句!
“這茶香熏筍,就當本殿請杜公子的了,這可是掌櫃用心做的,你可要好好品嘗啊!”
她說罷,便站
了起來,“哈哈”大笑著離開,顯然心情十分好。
她離開之後,裴燕山默了默,忍不住開口道:“公子……”
杜鳳句擺了擺手,示意他什麼都不用說。
這些話語,沒有必要在外麵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此時此刻,他腦中充斥著許多東西,但他都將這些壓了下來,目光落在了那一道茶香熏筍上。
他今日出現在白雲滿,就是為它而來的。
他伸出手,拿起了一跟茶香熏筍,慢悠悠地剝了起來。
嗯,這個味道,似乎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一時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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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滿這裡發生的事情真快就傳入了永寧帝的耳中。
“她當真這麼說?”帝王問道。
“是,皇上。臣已經打聽清楚了,公主殿下說不會饒了杜太傅,會回宮向您告狀。”朱異回道。
雖然他並沒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但是當時白雲滿二樓還有不少人,這些話都是他幾番求證確認了的。
“據臣放在長定率中的士兵觀察,殿下接連幾天都去了白雲滿,應是在等著杜公子。”
永寧帝點了點頭,對此並不為意。
小九的性子他很清楚,真要做什麼事情的話,一定會不依不撓。
看來,她是真要與杜通幼子過不去了。
他按了按奏折,問道:“杜太傅幼子,如何?”
“處事從容,頗有太傅之風。隻是容貌甚是平常。”朱異恭敬回答。
這倒出乎永寧帝預料,杜通那樣的容貌,怎麼會生出一個麵容普通的兒子?
“臣仔細觀察過,並無易容痕跡,但沒有上手摸過。”
看到的沒有,不代表真的沒有。
永寧帝並不在意這個,杜通的兒子還不足以讓他上心。
若不是小九兩次遇到杜通幼子,他連半絲目光都不會給出去。
看來,小九出宮開府後的日子很是豐富啊。
永寧帝不由得想起了時常圍繞在自己膝下撒嬌的女兒了,就連他也想念得緊。
這個時候,鄭吉已在進宮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