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問,鄭吉瞬間便明白了。
“你查魏闕,一無所獲?”
大家都是聰明人,聽到她這麼一說,竇士遠便笑了:“是,毫無所獲。想必,殿下是有所得了?”
在得知魏闕欲求娶十五公主後,他便開始查探此人,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放過。
遺憾的是,查不出什麼來,魏闕其家其人,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即使有所隱秘,但那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與求娶十五公主一事並不相乾。
這樣的情況,要麼是魏闕真的沒有什麼,要麼就是,以吏部竇家的本事,並不能查到魏闕的內幕。
也是,那畢竟是太子身邊重用的將領,竇家再有本事,也做不到伸手到太子身邊。
但是,長定公主不一樣,她有長定率士兵,有薑家,甚至是她自己,都有不一般的本事。
經過這半年來的觀察,他已經深深確認了這一點。
“竇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緣
何相信本……我就能做到?”
竇士遠沒有回答,事實上,鄭吉也無須他回答。
她相信竇士遠找上她,必定對她已經探究過一番,也有了判斷結論。
“即使有所得,我與竇大人非親非故,為何要透露給你呢?”
換句話來說,竇士遠打算拿什麼換這個消息呢?
她知道竇士遠可以為鄭釧豁出性命,那畢竟是前一世,但現在呢?
從竇士遠的描述來看,他與鄭釧現在毫無交集,既然如此,為何會對鄭釧有那麼深的感情呢?
怕是鄭釧,不,就連胡家應該都沒有想,拜托竇家照顧鄭釧,並沒有想到竇士遠竟然會性命都豁出去。
他為何會對鄭釧有那麼深的感情,或許隻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對此,她毫無興趣。
她唯一想知道的是,現在的竇士遠,可以為鄭釧做到什麼程度?
竇士遠不答反問:“您不若說說,要我怎麼做,您才會將消息透露給我?您應約前來見我,必定心中有所決斷,是不是?”
鄭吉笑了,即使前世曾與竇士遠結仇,但她還是很喜歡竇士遠這種人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欣賞。
無他,竇士遠足夠聰明。
她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
她蔥白的手指繞著茶杯,沉吟不語,鳳眸打量著竇士遠,若有所思。
竇士遠自顧自喝著茶水,任由她打量,態度敞亮,也並無催促。
良久良久,鄭吉才吩咐秦胄和石定方退下,顯然,這是有話單獨對要竇士遠說了。
隨即,她這樣說道:“本殿的要求很簡單,竇大人完全可以做到,所需的,不過是竇大人的決心而已。”
既自稱本殿,那麼此刻鄭吉所代表的,便不是一個少年寒門士子,而是長定公主。
這是國朝最有勢力的公主,擁有四千長定率,還有國朝首富之家的支持。
竇士遠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放下了茶杯,看著鄭吉:“殿下請說。”
鄭吉笑了,端起茶杯朝他敬了敬:“本殿要整個竇家為本殿所用,不知竇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