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瓊同樣無比關注鄭吉挑選隊伍的情況,對此倒沒有太多想法。
“閣主,長定殿下行事素來出其不意,她選擇了這些人,或者另有深意。”
和趙叔敖相比,他與鄭吉的接觸更多,對其認識也更為深刻。
他總覺得,不能以常理去對待長定公主要做的事情。
畢竟,唯一進入武閣曆練的皇族,也就是長定公主。
哪怕現在長定公主所挑選的人並不起眼,也不符合各方勢力的標準,但長定公主或許真的能用好這些人呢?
現在長定殿下連人選都沒有湊齊,現在就站在高處指摘評價,這不好。
趙叔敖看了鄭瓊一眼,“哈哈”笑道:“不錯,你這樣想,很不錯。是應該這樣,老夫的確不應該這麼早就下結論,太武斷了。”
他作為武閣總閣的閣主,力排眾議選擇杜斷為先生,又更改了武閣的選拔規則,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人。
那為何,如今用這樣高高在上的口吻來點評長定公主呢?
這實在太不應該了!
趙叔敖暗自警醒自己,隨即問道:“長定殿下那裡若有動靜,多來報吧。”
他真的很好奇,長定殿下選人的標準到底是什麼,也好奇其能走到哪一步。
畢竟,從現有的三個人來看,長定殿下應該是從他們背後的勢力來選擇的,但是,這些勢力,於長定殿下而言到底太微弱了。
大概真的如鄭瓊所言,長定殿下另有打算吧。
杜鳳句知道鄭吉從詔獄中挑選了一名獄卒之後,著實怔愣了很長時間。
他一直在想殿下會挑選什麼人,沒有想到,這第四個人竟然是一名詔獄的獄卒!
詔獄……
這兩個字,在杜鳳句的生命中有著非一般的意義。
因為,義父就是從詔獄中出來的!
如今殿下從詔獄中選了一名獄卒,這個人以後會是殿下所倚重的親信,那麼,殿下所倚重的班底勢力,必定有詔獄!
換句話來說,於殿下而言,詔獄也是必須攏住的勢力。
這一
下,就連韋豔都忍不住了,他現身道:“公子,詔獄的獄卒,會不會……與呂主有關?”
杜鳳句搖搖頭,道:“你應該最清楚的,這不是義父留下的勢力。”
韋豔沉默了,久久才道:“是啊,不可能是呂主留下來的人。”
當年呂主拚死離開詔獄,已把所有人都帶走了,不可能會留下人來。
在詔獄中追隨呂主的那一批人,就隻剩下他一個了。
他怎麼會心存幻想,以為長定殿下挑選的人會與呂主有關呢?
大概,是因為長定殿下懂得呂主的武功吧。
“公子,這個褚飛鳶到底是什麼人?長定殿下為何會選擇這個人?”
杜鳳句沒法回答,這些答案,大概隻有殿下才知道了。
——他自己,也很想知道。
第二天,杜鳳句就在武閣癸場見到了那名詔獄獄卒,褚飛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