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1 / 2)

夕陽西下,餘暉如血,將整個天地都染成了一片橙紅。彌彥等人拖著疲憊且驚恐的身軀,終於見到了帶領村民回來的田誌明他們。

田誌明等人麵帶喜色,身上背著鼓鼓的行囊。他們帶回來了很多糧食,整個搜刮過程異常的順利。田誌明興奮地講述著:“我們解決掉村西邊倉庫的幾隻喪屍之後,在裡麵發現了一個巨大穀倉。那穀倉裡囤的糧食足足夠在場的人吃一年!”

彌彥等人聽著,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可這驚喜轉瞬即逝,憂慮又迅速占據了他們的眼眸。彌彥望著天邊那如血的殘陽,心中暗想:“雖說有了這些糧食能解一時之困,可那食人魔還在,威脅始終未除。這逐漸昏暗的天色,就如同我們未知的未來,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性。”其他村民也在心裡暗自擔憂:“這糧食運不回來也是麻煩,而且新鍛造的刀雖好,可真能對抗得了那些可怕的存在嗎?涼颼颼的晚風拂過,仿佛也在訴說著前路的艱難。”

說起那新鍛造的刀,就不得不提到那位幸存者鐵匠。他祖上都是鐵匠,手藝精湛,聲名遠揚。他爺爺曾在日本跟一名著名的鍛刀大師做過徒弟,那名大師很喜歡中國,便傳授給了他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鍛刀方法。

鐵匠來到鐵匠鋪,眼前那堆廢舊的鐵料在他眼中卻宛如寶藏。他眯起眼睛,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塊鐵料,手指輕輕敲擊,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和敏銳的直覺,精心挑選出質地優良、適合鍛造刀具的材料。

“這把刀,一定要成為大家生存的希望。”鐵匠在心裡默默想著,神情莊重而嚴肅。

選好材料後,他將鐵塊鄭重地放入火爐中,然後雙手有力地拉起風箱。“呼——呼——”風箱的聲音富有節奏,爐火在風的鼓動下熊熊燃燒,熾熱的火焰將鐵塊逐漸吞噬,使其變得通紅透亮,猶如一顆燃燒的心臟。

鐵匠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臂膀,緊握鐵錘。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這即將成型的鐵塊。“我要把祖傳的技藝發揮到極致,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他深吸一口氣,高高舉起鐵錘,然後迅猛地落下。“鐺!鐺!鐺!”每一擊都精準有力,帶著他的決心和期望。鐵塊在他的捶打下慢慢延展、變形,開始初具刀的雛形。

接著,他熟練地用鐵鉗夾起初步成型的鐵塊,迅速放入一旁的水槽中淬火。“嗤——”的一聲,一陣濃烈的白煙升騰而起,瞬間彌漫在整個鐵匠鋪。鐵匠的臉上被熱氣熏得通紅,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一定要讓這把刀堅韌無比,成為對抗邪惡的利器。”他迅速將鐵塊取出,再次放入火爐中加熱,如此反複多次。每一次的淬火和加熱,都是為了讓刀身獲得更好的韌性和硬度,使其在戰鬥中不易折斷。

然後,他將經過反複錘煉的鐵塊固定在鐵砧上,拿起銼刀,開始細致地打磨刀刃。他的動作輕柔而又穩定,眼神始終緊盯著刀刃,每一次的摩擦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讓這刀刃鋒利得能斬斷一切阻礙。”刀刃在他的精心打磨下逐漸變得鋒利無比,閃爍著冰冷的寒芒,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飲血。

最後,鐵匠在刀柄處精心雕刻上一些簡單的紋路,這些紋路不僅增加了摩擦力,也為刀具增添了一份獨特的美感。“願這把刀能護大家周全。”一把嶄新的、殺傷力強大的刀就這樣在他的巧手下誕生了。

彌彥走上前,滿是尊敬地詢問鐵匠的名字。鐵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我叫趙剛。”

田誌明也給鐵匠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心中暗暗想著:“這樣的人才若是能跟我們去 SC 省最大幸存者基地,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他走上前,真誠地對趙剛說:“趙剛兄弟,你這手藝真是出神入化。我們正準備前往 SC 省最大幸存者基地,那裡資源更豐富,也更安全。我很希望你能跟我們一同前往,以你的本事,在那裡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趙剛仿佛帶著某些擔憂,他沒有給田誌明準確的答複。田誌明雖有些失望,但也理解趙剛的猶豫。

就這樣,一行人回到了院子裡做飯。由於吸取了昨晚的教訓,他們決定將今晚的站崗隊伍分成四波,每一波八個人,其餘輪流睡覺。

炊煙嫋嫋升起,大家忙碌地準備著晚餐。有人在清洗著從附近菜園裡采摘來的新鮮蔬菜,嫩綠的青菜還帶著晶瑩的水珠,散發著泥土的清香;有人在切割著剛剛獵獲的野豬肉,那肉塊紋理分明,色澤鮮豔。

大鍋裡煮著的米粥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著濃鬱的米香。一旁的鐵鍋裡,熱油劈裡啪啦地響著,放入切好的肉塊和蔥薑蒜,瞬間香氣四溢。翻炒幾下,加入醬油和鹽,那誘人的色澤讓人垂涎欲滴。

大家圍坐在一起,匆忙地吃著。田誌明大口吞咽著飯菜,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憊都隨著食物一起咽下去。

而彌彥對食人魔的事心有餘悸,坐在那裡悶頭吃飯,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時不時閃過一絲恐懼,手中的碗筷機械地動作著,食物在嘴裡也似乎失去了滋味。趙剛也默默地坐在一旁,眼神時而堅定,時而迷茫,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田誌明仿佛看出這位年輕人有些心事,便鼓勵他敞開心扉。趙剛和其他人在飯桌上聊起了未來的打算。

趙剛皺著眉頭說道:“這世道變得太快,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去那幸存者基地,真能有個安穩日子嗎?”

一個村民咽下口中的食物,回應道:“聽說基地裡有軍隊保護,物資也相對充足,總比咱們在這擔驚受怕的好。”

另一個村民接著說:“可誰知道去的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要是半道出了事,那可就完了。”

趙剛又說:“我就擔心去了基地,也不一定能適應那裡的規矩和生活。”

這時,田誌明放下碗筷,認真地說:“大家一起互相照應,再難也能挺過去。基地再怎麼也比咱們現在這樣強。”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吃著飯,一邊討論著未知的前路。

夜幕漸漸降臨,飯菜的香氣彌漫在整個院子。大家匆匆填飽肚子,為即將到來的夜晚養精蓄銳。

.....

此時此刻,食人魔在陰暗的角落裡狼吞虎咽地吃掉了黑毛怪物。然而,沒過多久,他的身體開始出現異常不適。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原本猙獰的麵容此刻更加扭曲。他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著,感覺體內好像被一股洶湧澎湃且不受控製的力量操控著。

那股力量在他的經脈中橫衝直撞,如同脫韁的野馬。他試圖抵抗,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驚恐地意識到,有一種未知的東西竟然在慢慢吞噬掉他殘存的意識。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仿佛靈魂正在被一點點抽離。食人魔開始瘋狂地抓撓自己的身體,試圖擺脫這種可怕的感覺,但一切都隻是徒勞。

他意識到自己要變成喪屍了,他那原本狂躁的身軀此刻顫抖起來,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竟然也會開始悔恨自己剛剛吃掉了黑毛怪物,豆大的眼淚從他猙獰的臉上滑落。

他的大腦開始走馬燈,回憶起自己悲慘的童年。他的母親因生他難產而死,他一出生就被這吃人的罕見怪病纏身,據說他的太爺爺也有這個怪病。

自小,他便被周圍的人視為怪物,沒有夥伴,隻有無儘的嘲笑和厭惡。他孤獨地生活在村子的角落,那是一個破敗不堪的小茅屋,風雨都能肆意侵襲,就像他脆弱的心靈,毫無遮攔地承受著世間的冷酷。人們對他避之不及,仿佛他是瘟疫的源頭,所到之處皆能帶來災難。每當他走在村中的小道上,人們紛紛掩住口鼻,對他指指點點,孩子們向他扔石頭,口中還喊著“怪物!怪物!”那些石頭就像無情的箭,一次次刺痛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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