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欲買桂花同載酒35(2 / 2)

唐晚書懷孕了。

前兩年唐祖父離世,唐晚書雖然出嫁了,但畢竟也是嫡親的孫女,所以也一直在守孝,沒有備孕過。

如今出了孝期,她與薛惟的關係又一向親密,這孩子也就來了。

這對於人丁稀少的薛家來說,不可謂不是一樁喜事。

隻是這份喜意還沒持續多久,從西北傳回京城的另一個消息就又讓薛府的人陷入了不安之中。

自昭緒五年起,便被打得不敢再有異動的夏國,最近又在邊境之處作亂了。

雖還未出動過什麼大軍,但邊境幾座小城卻在接近年節的這段時間裡,接連遭受了幾隊邊夏士兵的騷擾。

目前還未鬨出過什麼人命,那些邊夏士兵似乎隻是在周圍練兵,但這消息傳回京城,還是立馬引起了眾部官員的警覺。

好在,就在朝中討論著邊夏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又想起戰了的時候,邊夏國君遞來了國書。

說是夏國境內的一個逆賊逃出了監牢,一路逃竄到了商朝屬地,他們為了找人,這才在邊境地方動兵的。

為了表達歉意,夏國國君還說已經派了使臣來京,獻禮。

見到夏國國君態度如此誠懇,再加上邊境地方也確實沒鬨出什麼百姓傷亡時間,朝中在討論過後,還是選擇了按兵不動。

薛賀報之平安的家書也傳回了薛府,薛府裡的緊張不安頓時便又消散了下去。

恰逢年節,京中本就熱鬨,又緊趕著有夏國使臣來京獻禮,這幾日來往於京城裡的人便越發地多。

夏國使臣抵京之日,唐今和薛忱坐在二樓茶樓上,好奇地望著底下那浩浩蕩蕩,揚著使臣旗幟的夏國車隊。

兩人的目光將那車隊打量過一遍,很快便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隊伍最中間的一輛紅紋馬車之上。

“那是夏國皇室的印紋。”薛忱一眼便認出來了。

這印紋唐今也從書上看見過,“看來夏國這一次派遣的使臣,並非普通臣子……也不知他們是想做什麼。”

若隻是普通的致歉,何至於派出皇室之人?

薛忱對夏國可沒什麼好感,“肯定不是做什麼好事。”

這一點唐今倒很是認同。

想到邊境前段時間發生的騷亂,唐今還是偏過頭提醒了薛忱一句,“我總覺得夏國不會隻為了找一個逆賊便在邊境動兵,你最好還是再寫封信要你父親小心些。西北如今,可還有一位王爺。”

她不說,薛忱都快忘了還有那個西北王周弘了。

實在是這幾個月裡,那西北王安靜得有些厲害,不止薛忱,恐怕朝中不少人都快把他給忘了。

薛忱想起這件事情,立馬點頭應了下來,“我會的。唐今,多謝你提醒。”

唐今轉過頭,繼續觀察底下的夏國車隊,“之前還說道謝顯得生疏呢。”

薛忱彎唇,也用她的話回她:“這是禮,無關親疏。”

“……記性倒好。”

薛忱有些驕傲:“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唐今不信,轉頭就問:“那你說說,昨日睡前我與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昨天薛忱睡得早,唐今說那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早都已經閉上眼睛半夢半醒了,唐今不信他還能記得。

可薛忱卻飄忽了眼神,“你說,‘我這也沒擠你,你怎麼老一個勁地往遠了躲我’……”

唐今挑眉,“你裝睡?”

“……我就是閉著眼睛而已,你自己以為我睡了的。”

唐今打量了他,但除了見他臉越來越紅外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便也收回了視線。

隻是她還是歎了口氣,有些語重心長地道:“薛忱,既然聽見了,那夜裡便彆老躲那麼遠,我那被子就那麼大,你躲那麼遠,中間都是空的,漏風。”

“……哦。”薛忱答得有點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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