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不相信如此可怕的妖法能夠隨意施展,因此很快將其與張角的狀態聯係起來。
在此後的戰鬥中,有意不斷從各處衝擊黃巾軍,逼迫張角施法。
張角不斷下滑的狀態正好驗證了他的猜測。
此後,盧植便不再急於求勝,而是與黃巾頻繁開戰,每次部隊出現一定損傷便撤軍。
不求殺敵,不求殺敵,隻求消耗張角的精力,時不時故意露出些許疲態,給張角以希望。
因為對於黃巾而言,身為信仰的張角至關重要,沒了張角的黃巾,根本不足為懼。
張角一開始沒有意識到問題,還以為官軍後繼乏力,隻差一點便能取勝。
直到後來隱隱察覺不對,卻已經有些來不及了,隻能退守廣宗城。
“看來,張角多半是撐不住了!”盧植喃喃道。
“盧師,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盧植說道。
能以一己之力掀起如此巨大的亂局,張角的能力絕非一般人能夠想象,盧植對其忌憚至極。
如今張角命不久矣,此時雖是最佳的進攻時機,但也是最危險的時刻,誰也不知道張角會有何種手段。
圍師必闕,為了穩妥起見,最好還是等張角死後,再出兵,以防萬一。
就在眾人等待廣宗城內的消息時,一支規模不大的兵馬從北方而來。
正在巡邏的田澤看著那支新軍前方那張熟悉的麵孔,欣喜之餘,心中卻又複雜無比,但還是笑著喊道:“玄德!”
“承壽兄!”劉備原本麵對著一支鐵騎,正在猜測對方的身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忙定睛看去,同樣欣喜地喊道。
雙方士卒見主將熟識,也各自放鬆了些。
田澤打馬上前,來到劉備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玄德,數年不見,身體愈發硬朗了啊!”
劉備謙遜一笑:“承壽兄過譽了,哪裡比得上你和伯圭兄。”
當年他與田澤、公孫瓚同在盧植麾下求學,平日關係極好,沒少一起行俠仗義,和他人打架。
公孫瓚性情剛直,劉備同樣也是遊俠意氣,至於田澤,他純粹是看不過那些世家豪強子弟欺辱百姓。
三人意氣相投,經常和那些紈絝子弟和惡奴一起打架。
每次都是公孫瓚衝在最前麵,田澤充當主力,劉備從旁協助、補刀。
公孫瓚耿直,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臉腫依然毫不退縮。
劉備則極為靈巧,每次都靠著神出鬼沒的走位穿梭於戰場,但並不劃水,擊敗的敵人甚至不比公孫瓚少。
田澤純靠身體素質強,曾以一敵十都橫行無忌,拳棍加身也不躲閃,純靠絕對的力量取勝。劉備對此印象極為深刻,覺得田澤有霸王之勇。
田澤聞言,微微一笑,求學的那段時光十分美好,令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經曆,因此也不時“年少衝動”一番,但現在他已不太願意動手了。
畢竟值得他出手的沒幾個,又不好下死手,何必爭強好勝。
“玄德,你此次前來是投奔盧師而來的吧。”
劉備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田澤身後的一千精騎,心中閃過一絲羨慕:“兄長如今當真是聲名顯赫啊!敗鮮卑、破烏桓、定遼東,你的英雄事跡備在涿郡都有所耳聞了。”
田澤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些許虛名罷了,區區胡虜不算什麼。”
“走,我先帶你去見盧師,咱們邊走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