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良推了推眼鏡, 目光如同淬了毒一樣看向傅有為。
聞言, 閆美玲皺起了眉頭:“你說得都是真的?難道是這小子用邪術害人?”丁俊才獻玉的事情她聽說過,老爺子收到那塊玉以後高興得不得了,她本來還暗自欣喜, 以為兒子討了老東西的喜歡, 沒想到裡麵還藏著這樣的事。
她出了幾滴冷汗,提高聲音,連忙吩咐下人:“還不快把二少爺的那塊玉拿過來給宋長老看看。”
宋長老從傭人手裡接過這玉器,入手的一瞬間,指尖便被冰了一下。他眉頭一蹙,看得眾人著急不已, 難道這玉器這麼邪門,連宋長老都解決不了?
正當眾人憂心忡忡之際, 宋長老突然笑出聲來。
閆美玲等人不知何故, 都疑惑地看著宋長老:“長老, 這玉怎麼樣?”
宋長老拂拂袖子, 雲淡風輕一笑:“嗬嗬,雕蟲小技,也敢在老夫麵前班門弄斧。”
小徒弟眼神一亮, 巴巴望著宋長老:“師傅,這塊玉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宋長老輕輕撫須, 笑道:“徒兒, 你還是見識太少, 這塊玉的水頭成色皆為上品, 隻是東西不怎麼吉利,這是從墓裡帶出來的冥器,是從死人口中拿出來的玉唅,上麵邪氣陰氣極重,丁老爺子和丁少爺就是因為這股邪氣衝撞了身體,怨氣纏身,才生出一身惡臭的膿瘡。”
小徒弟哪裡見過這種架勢,不由後退幾步,如臨大敵地看著那塊玉唅,一臉欽佩:“師傅您果然見多識廣,這點小兒科的東西根本不夠您看的。”
一聽說是死人嘴裡拿出來的東西,閆美玲厭惡地捏了捏鼻子,也不敢看那玉,隻是朝著丁俊良揮揮手:“這東西是這小子交給俊才的?果然其心可誅。”
傅有為氣笑了,丁家人的邏輯果然奇葩,明明是丁俊才費儘心思“搶過去”的東西,現在卻成了自己交給他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丁俊良嚴肅道:“母親放心啊,我一定將好好懲治這個江湖神棍,給爺爺和俊才一個交代。”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一群大漢便湧上來要捉拿傅有為。
閆美玲惡狠狠地瞥了傅有為一眼:“敢謀害我們丁家的人,膽子不小。”
眼看著身邊的大漢越走越近,傅有為卻一動沒動,吊兒郎當的癱在椅子上,抱著手臂看著幾個人作死,他冷冷一笑:“宋長老,你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我勸你再好好看看,那玉唅上的陰氣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宋長老負手在身後,傲氣道:“宋某人還輪不到你來教。”
閆美玲對傅有為這個小混混是徹底失去耐心了,擺擺手就讓人把他帶下去“收拾”,自己則一個勁的追問宋長老有沒有解決的法子。
宋長老食指飛動,掐算一番,自信道:“小小邪術,老夫略一布陣便可,夫人放心。”
傅有為優哉悠哉地站起來,睨了一眼宋長老,十分囂張:“我等著你們來求我。不過到時候,我可就沒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不得不說,傅有為這人天生擅長吸引仇恨,此話一出,不僅閆美玲,丁家的幾個小輩們也都炸了。
“這人腦子有病吧,裝牛逼也該有個度吧。”
就連丁俊良看傅有為的眼神都變了,他不由慶幸自己做出的決定,沒想到傅有為看著這正常的,腦子卻不清醒,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境地了,還逞強充能,真是個蠢東西。
幾個大漢湧上來,將傅有為團團圍住,他倒也沒反抗,任由這幾人把他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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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水管滴滴嗒嗒,破舊的草席上,傅有為翹著二郎腿躺在上麵。
“你怎麼不反抗啊!”係統恨鐵不成鋼,“有我在,你怕這幾個垃圾乾什麼!三兩下就能打的他們半身不遂。”
傅有為叼了根稻草,口齒不清地說:“沒想到你還是炮仗脾氣,一點就著。”
係統呸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怎麼這麼窩囊,還吹牛皮呢,現在好了吧,被關到地下室了,等著人家收拾你吧。”
傅有為掏掏耳朵,剛才閆美玲一說要綁自己,係統就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差點沒把自己給喊聾了。
叫的那叫一個大聲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殺豬呢。
現在回憶起來傅有為都覺得耳朵眼疼。
“打他,臭不要臉的雜碎!傅有為動手啊!看老子不錘爆他的狗頭!動手啊!給老子狠狠砸他的大臉,給他打成植物人!你傻站著乾什麼!快點反擊啊!”
係統算是操碎了心,傅有為卻老神在在的晃著稻草,一點不著急,慢條斯理地安慰係統:“你彆慌啊,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丁家人一會就得過來求我。主動請我回去。”
“請你乾嘛,八抬大轎娶你過門啊。”係統沒好氣,“都什麼時候了,還吹牛皮。”
切,傅有為搖搖頭,不跟他計較:“你等著看吧,一個小時之內,我讓他們姓丁的把我抬出去。”
“我看是橫著抬出去吧。”係統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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