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放心了,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東莞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去另外一個網吧的路線······”
拿著一張寫了幾路車的小便簽和一張聘用傳單,傳單上還蓋了血紅鋼印,我有點依依不舍的出了經理辦公室大門,再沿著一條長長的過道,路過網吧櫃台時,我還特意瞟了一眼吧台那長相俏麗的漂亮小姐姐,小姐姐越發顯得迷人了幾分,經過一排排電腦時,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玩得正嗨的上網客人的電腦屏幕,莫名的有些依依不舍,仿佛自己的一切美夢做得委實有點太早了。
沙角在哪?出了網吧我第一句話問表哥道!
在東莞虎門厚街一帶的人也許應該知道,沙角是個半島,也就十一二平方公裡,周圍就是海邊了,沙角炮台新建於嘉慶年間,是鴉片戰爭的古戰場,是林則徐抗擊外敵的主戰場。
在回去的公交車站脾前,我特意留意了周圍的街景,畢竟要去沙角還得回這裡等公交車,真怕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不留神迷路了,那就悲催咯。回到表哥的租房,收拾了行李,就一破皮箱,高中的時候它追隨我三年,大學的時候也追隨我三年,那裡麵有我這幾年念書時候寫的小說文稿,這是我的心血,也是我所有的財富。棄醫從文是對的,也不知道獸醫算不算在這範疇內,也許能讓靈靈看上自己的也就我這一身不成名的才華了,自古最窮是書生呀!
走之前我還特意和表哥借了三百,因為我口袋裡就剩一百不到了,這一去我有種莫名的危機感,怕是要餓肚子什麼的。又一陣顛簸回到了市中心,拖著我的破皮箱,鼓鼓囔囔已經塞得滿滿了,畢竟光自己的小說文稿和幾本書籍就占了一大半的體積,真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本可以上本科的我,為何不選個體麵的專業,哪怕是選個與文學打交道的專業也好呀,這才對胃口,卻腦子進屎的選了個獸醫專業,而且還是專科,還千裡迢迢去了北方,也許是渴望看人生的第一場雪吧,當然身邊已沒了她。
出生南蠻之地的我,確實沒真正的見過雪,冰雹是見多了,那年去了黑龍江念書,確實見到了雪,而且那雪下得都讓我驚呆了,一個南方的小夥子,除了秋衣秋褲啥也沒有,那年冬天我被凍成了孫子,原本還大著膽子說放寒假前要和同學一起漠河玩耍的,可車才走到一小半,把我給凍都懷疑我腦子是不是又進屎了。到了漠河一群北方同學玩得嗨皮得不行,不是溜冰就是冰上垂釣,入夜還逛水晶冰宮,就我一人躲一小酒吧裡,病怏怏的,烤著電爐,裹著棉毯,靠喝著烈酒暖身勉強撿回一條小命,什麼棉衣棉褲棉鞋通通沒有,全是我在南方過冬時穿的秋衣秋褲秋襪子。
到了市中心,又各種折騰老半天,拖著皮箱來來回回各種找公交車站牌,最後在街角總算給我找到小便簽紙上寫的那兩路車,果真和網吧經理說的一樣,終點站就是沙角,坐上去不用擔心迷路或是錯過站,公交車最後停哪就哪下車。
在一陣莫名不安之中我果真等到了十五路車,又是一陣兜兜轉轉,也記不清是半小時還是多少時間,那時候我的還沒什麼手機,手表更是沒有,還真是大力葵花點穴手,窮得一逼!而她是有手機的,雖然不用把號碼刻意寫在本子上,我還是能清楚的背得她的電話號碼,隻是自己不敢再去打,生怕她一個不高興,把電話號碼給換了,然後知道QQ裡的好友裡有我,把我刪了什麼滴,我可不是虧打發了,看來在很多方麵我還是挺精明的,有做頂級特工的強力潛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