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倆談情說愛?”李莫愁精神明顯好了點,隻不過神色有些冷。這倒未必是她對宋青書有什麼想法,而是她昔日被情所傷,下意識看不慣天下所有有情人。
也許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善,李莫愁接著說道:“多謝你一直耗費內力替我鎮壓傷勢。”
“你也不用太在意,說起來你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難辭其咎,”宋青書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抄起她的腿彎將她橫抱而起,“我準備帶你上黑木崖,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應該能治好你的內傷。”
“生死有命,公子也不必太過費心,”被他抱在懷中,李莫愁蒼白的臉頰漸漸浮上一絲紅暈,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變得複雜起來,“剛才……我的衣服是……是你給我穿好的麼?”
“嗯,”宋青書點點頭,有些尷尬地說道,“事出突然,還望仙子勿怪。”
李莫愁幽幽歎了一口氣:“反正該看的你都看過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自知此番必死,很多事情反而看得開了。
“咳咳,你們倆打情罵俏夠了沒有,再拖延下去,天都快亮了。”馬車外傳來趙敏不耐煩的咳嗽聲。
李莫愁呼吸一窒,有心反駁,無奈如今氣虛體弱,剛開始激動馬上就是一陣睡意上湧,昏迷之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哼,若我能恢複功力,必好生‘回報’這個小妮子一番!
宋青書抱著李莫愁下了馬車,鬱悶地看著趙敏說道:“郡主當真是言辭若刀,她又被你氣暈過去了。”
“誰讓她心眼這麼小啊,”趙敏哼了一聲,一陣得意,看著不遠處聳立在黑夜中的連綿山脈,“帶著這個拖油瓶,你打算如何潛入黑木崖。”
“說得好像你不是拖油瓶一般,”宋青書一陣無語,在趙敏還沒來得及發火之前,一把摟住她的纖腰,“當然是正大光明進去。”
趙敏果然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臉蛋兒騰的一下便紅了,她不是沒被宋青書抱過,但像如今這般清醒時被他摟住腰肢,她還是一陣不自在,不由咬著嘴唇說道:“這次是事出有因,本郡主就不計較了,不過以後沒我允許,不準抱我!”
“好啊,那以後就先得到你的允許再抱你好了,”宋青書一手摟著李莫愁,一手攬著趙敏,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明明還在馬車旁,當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三人的身形已經不知不覺消失在群山之中,看得趙敏手下那個車夫驚駭莫名,心想難怪郡主這次一個高手都不帶,有這人在,抵得上無數高手。
黑木崖宋青書不是第一次來,早已輕車熟路,這一路上雖然防守森嚴,但當年都攔不住他,更遑論今時今日。
宋青書並沒有像上次來時那般故意挑些偏僻的小路躲避守衛,而是抱著兩女正大光明的走著上山的大路。
一開始趙敏覺得他瘋了,還以為他打算硬闖上去,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路上的守衛沒有一個出手阻攔,仿佛沒看見幾人一樣。
趙敏終究是見識廣博之輩,經過最初的震驚過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宋青書如今的輕功分明已達到縮地成寸的地步,輕輕邁出一步就能踏過數十丈,一路上的守衛往往剛感覺到一縷清風拂過,三人早已繼續前進了數十丈,自然沒一個人能發現異常。
“以前見識過青翼蝠王韋一笑的輕功,已經覺得非人力能企及,可現在看宋青書的輕功,簡直是奪天地之造化。”趙敏揚著頭看著宋青書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此時的月光仿佛有形一般,靜靜地灑落在他臉上,給那俊朗剛毅的線條平添了幾絲柔和之意,趙敏一時間有些呆了。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前所未有的帥?”耳邊突然傳來宋青書狹促的聲音,趙敏突然清醒過來,臉蛋兒紅得仿佛要滲出血來,連忙一把將宋青書推開。
後退幾步後,趙敏這才發現三人已經正處在一個僻靜的庭院之中,以趙敏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此處樓閣欄杆的布局極為講究,應該是花了極為精巧的心思布置的。可如今四處早已衰敗,到處雜草叢生,更奇怪的是視線所及之處,居然看不到任何守衛的蹤影。
“這是哪兒?”趙敏紅著臉問道,自動忽略了他之前的調.戲之語。
“這是日月神教前教主東方暮……不敗的居所,”重臨舊地,宋青書不禁唏噓不已,抱著李莫愁走進正中那房間,將她放到榻上之時,忍不住回憶起當初和東方暮雪在這裡相處的情形。
趙敏走進來打量著四處的布置,越看越覺得奇怪,待她看到梳妝台時,下意識驚呼道:“東方不敗是女人?”
宋青書搖搖頭,故意誤導道:“他隻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而已。”
趙敏這才想起汝陽王府中的情報,東方不敗有個男寵楊蓮亭,不由一陣惡心:“呸呸呸,我才願意待在這種不男不女的妖怪住過的地方。”
宋青書忍住笑意:“可我馬上要去尋找吸星大.法,沒法照顧你們,這個地方是整個黑木崖上最安全的地方了,郡主你就忍忍吧。”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趙敏抿嘴道。
宋青書眉頭一皺,搖頭拒絕道:“我此去要做的事情很多,沒法帶著你。”
開什麼玩笑,有趙敏在身邊,等會兒很多手段都沒法對任盈盈用,而且以任大小姐那薄臉皮,有外人在場,做什麼事情肯定事倍功半。
更何況要順利引導任我行拿出吸星大.法,中途有個環節必不可少,而這個環節涉及道他自己的秘密,自然不能暴露給趙敏知曉。
趙敏是極聰明之人,一聽宋青書語氣,就知道他這次肯定不會帶著自己,不由跺了跺腳,一屁股坐到李莫愁旁邊,嘟著嘴說道:“那你可要快點回來,不然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在你相好的臉上刻一朵花兒啊什麼的。”
“放心吧,我會儘快的。”宋青書臨出門之前,突然隱約有一種心血來潮的感覺,又退回來對趙敏說道,“雖然這個地方日月神教中人一般不會過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小心一點。”
感受到他語氣之中的關切之意,趙敏心中一暖,忍不住甜甜一笑:“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我的武功雖然比不上你這個大高手,但碰上日月神教一般地教徒,還是有自保之力的。隻不過……”
宋青書心中一驚:“隻不過什麼?”
趙敏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道:“隻不過若是敵人太多,我可不會讓自己冒險來救你這位相好哦。”
宋青書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會救她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當宋青書往記憶中任盈盈的閨房行去之時,心中總隱隱有一個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不要……啊,不要!”任盈盈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瑟瑟發抖,良久過後方才平靜下來。
“又做那個噩夢了。”任盈盈幽幽一歎,這段時間她經常會做一個可怕的夢,在夢中宋青書那混蛋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非常無恥地肆意撫摸她的雙腿,她想反抗,可是她全身都動不了,隻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任盈盈突然覺得身上傳來一絲寒意,這才發現貼身褻衣已經被冷汗濕透,冷冰冰地極不舒服,她正打算下床換一套新的褻衣,突然腿間傳來一片滑膩之感,她先是一愣,隨即悲從心來,抱著雙膝嗚嗚地哭了起來:“盈盈,你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
原來在夢中她早已失.身給了宋青書無數次,儘管她內心極為抗拒,但她的身體還是不受控製地流出歡愉的水漬,弄得她又是羞恥又是悲憤,同時還帶著一絲惶恐,畢竟她覺得自己一個女兒家居然做這種荒唐的夢,實在是有些下賤。
“宋青書,我一定要殺了你!”任盈盈捏緊了粉拳,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哎,任大小姐就這麼恨我麼?”身邊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任盈盈卻一下子覺得毛骨悚然,猛地抬起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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