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清國那群士兵被分派給他,個個都爭著露臉表現了,聽到他的命令,紛紛撲了過去。
叮~
一聲龍吟之聲響起,這群士兵隻見眼前寒光一閃,接著手腕傳來一陣劇痛,手中兵刃再也拿捏不住,紛紛叮叮當當地散落一地。
那虯髯大漢這才施施然地將劍收入鞘中。
宋青書眼神一亮,以他如今的修為,如何看不出對方出劍之時已經手下留情了,雖然刺中了這些士兵手腕,卻沒有傷他們手筋,所以他也沒有出手阻止。
“獨孤九劍!”這麼神奇的劍術隻要讓人見過一次就會永生難忘,他又豈會認錯?原來這人是令狐衝假扮的,難怪看著這麼眼熟。
宋青書上下打量那虯髯漢子的裝扮,心中越來越古怪:這廝不會像原著那樣裝扮成什麼泉州參將吳天德吧?
看到對方武功高強,宋青書身邊的親衛瞬間圍了上去,將他牢牢護衛在中間,與南宋使團一行人對峙起來,眼看形勢緊張,就要一觸即發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高喝:“住手!”
回頭望去,隻見一隊綠營兵丁整整齊齊跑了過來分散站好,然後一人騎著高頭大馬疾馳而來。
宋青書眼神一眯,當年李可秀父女南下上任的時候,自己還出手救過他,又豈會認不住眼前這人是誰?想到自己堂堂金國朝堂第一人的身份來揚州出使,李可秀都借故不見,結果人家南宋使團這邊前腳剛出事,他後腳就趕到了,宋青書不由心情沉重了幾分,看來李可秀心中的天平已經傾向得很明顯了。
李可秀下馬後悄悄對山羊胡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走到宋青書麵前拱手說道:“江浙水路提督李可秀,見過元帥大人。”
“原來是李大人啊,”宋青書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李大人的架子可夠大的啊,本帥來揚州這麼久了都無緣見上一麵。怎麼,今天李大人就有空了?”
宋青書如今扮演的是金國第一人的身份,自然是有資格耍一下官威的,而且以這段時間的遭遇來看,他不趁機發作一下情緒才反而不正常。
李可秀混跡官場多年,早已練就了一身堪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對答如流道:“前段日子揚州附近鬨了些水匪,相傳還與倭寇有勾結,本官不敢掉以輕心,急忙跑去查探詳情,以至於怠慢了元帥大人,還望恕罪,恕罪。”
宋青書哼了一聲:“既然李大人如今回了揚州城,看來那水匪已經剿滅乾淨了?”
李可秀麵色如常地答道:“水匪狡猾無比,很難抓到他們蹤跡,我這次隻是回來休整一下,很快又要回綠營主持大局的。”
宋青書暗罵一聲老狐狸,看來他是打算一直躲在暗處避風頭了。
李可秀趁機笑道:“元帥大人,都是一場誤會,玉清觀觀主馬道長是我家西席的師兄,我們已經交往多年,對馬道長的人品武功都很佩服,玉清觀有他主持,絕不會混進什麼賊人的,元帥大可放心。”
宋青書心中恍然,難怪自己覺得馬真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原來是他!
因為和李沅芷交好的緣故,宋青書也很清楚李可秀家中的情況,他口中的那位西席應該就是李沅芷的師父,外號綿裡針的陸菲青,而陸菲青說起來還是武當派的人,馬真既然是他的師兄,那麼自然也是武當派的。
武當派雖然大本營在武當山上,但天下也有幾處分觀,統稱武當五觀,依次是紫霄宮、真武觀、白雲觀、上清觀、玉清觀。
其中紫霄宮自然就是武當大本營了,張三豐以不問世事,之前交給了宋遠橋打理,後來因為宋青書誤殺莫聲穀一事,宋遠橋引咎辭職,改由俞蓮舟接任;
真武觀觀主則是《笑傲江湖》裡麵與方證大師形影不離的好基友衝虛道長;
白雲觀觀主則是愚茶道人,相傳他被俠客島的人請了去,以致這些年白雲觀有些沒落;
上清觀觀主則是天虛道長,黑白雙劍石清、閔柔夫婦也是學藝於此;
玉清觀觀主則是眼前這位胖道人馬真,他還有兩個師弟,一個就是李沅芷的師父陸菲青,還有一個就是火手判官張召重。
既然都是武當一脈,宋青書也不好為難,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有李大人作保,本帥也不追究這玉清觀的責任,不過這幾個人形跡可疑,本帥懷疑他們是奸細,準備帶回去嚴加審問。”
這個時候馬真急忙上前說道:“大人誤會了,他們是貨真價實的商人,這些年每次來揚州做生意都是在敝觀歇腳,貧道對他知根知底,絕不是什麼奸細。”
李可秀也趁機說道:“不錯,我對他們也有印象,以前我來玉清觀也碰見過他們幾次,還特意檢查了他們的路引批文,沒有任何問題,他們絕對不會是奸細的。”
宋青書心中冷笑,一隊普普通通的商隊居然得到你一個提督大人力保,若說沒問題那才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