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和賈蓉不敢反駁,心中卻是疑惑不已,自己真是被戰場的場景嚇壞了麼,怎麼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全沒什麼印象了?
看到兩人被訓斥的場景,黃蓉微微抿嘴一笑,原來剛才她動用了《九陰真經》裡的移魂大.法,這兩個紈絝子弟哪裡經受得住,自然被戲弄得團團轉。
不過黃蓉得意還沒有多久,身體裡就泛起一種虛弱之感,整個人晃了晃才站穩了身形,黃蓉低頭摸了摸肚子,惆悵地歎了一口氣,懷孕過後自己體力精力都大幅度後退,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沒過多久眾人入席,賈似道對郭靖說道:“就像剛才和你說的,四川那邊製置使我已經有了安排,如今打算讓你去執掌四川之地的兵權。”
聽到這個消息,郭靖神情一振,他倒不是為了升官欣喜,而是他胸懷黎民百姓,還是武穆遺書的傳人,之前在襄陽因為沒有官職,經常受到呂文德的掣肘,導致胸中很多抱負無法一一施展,如今蒙古南宋停戰,襄陽危機暫時解除,自己若是到四川執掌一方軍權,他有信心訓練出一支百戰精兵,日後不管是蒙古卷土重來,還是收複中原,這支精兵絕對能大放異彩。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答話,賈似道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有個大問題,那就是你還有個競爭對手——吳曦。”
“吳曦?”事關丈夫的前程,黃蓉也被吸引了注意。
賈似道解釋道:“吳曦是信王吳璘的孫子,之前是泉州參將,那時他一切都顯得很平庸,可後來回京途中大放異彩,不僅武功高強同樣還頗具才能,被韓侂胄推薦為宮中的帶禦器械……”
“畢竟是信王之後,想來他之前是在藏拙吧。”賈似道有些不確信地自言自語道。
黃蓉忍不住開口道:“當年信王、涪王經營四川多年,四川一地遍布吳家門生故吏,與吳家子弟爭……我們恐怕沒什麼優勢吧。”
賈似道非常滿意黃蓉口中“我們”二字,之前他和郭靖聊了那麼多,結果郭靖張口閉口都是天下蒼生、黎民百姓,讓他有一種感覺,郭靖似乎並沒有什麼忠於他的意思,心裡極為不爽,如今黃蓉一開口就表明了立場陣營,正是他最想看到的。
“這個黃幫主不用擔心,”賈似道笑著解釋道,“若是十年前,自然沒法和吳家子弟爭,可是如今信王、涪王都死了,四川也被蒙古攻破,吳家在四川的勢力已經支零破碎,更何況這些年賢伉儷義守襄陽,俠名早已傳遍天下,論武功論聲望,誰都不是郭大俠的對手,所以這次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勝券的。”
且說韓府之中,韓侂胄也說著類似的話:“其實這件事我們已經穩操勝券了,隻不過最後一點需要青書相助而已。”
宋青書非常意外,畢竟不管武功、聲望又或者是行軍打仗,令狐衝假扮的吳天德也遠不是郭靖的對手,為何韓侂胄會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韓侂胄笑道:“青書也不是外人,有些話我就和你直說了。”
猶豫了一下,仿佛在尋思如何措辭,韓侂胄方才說道:“青書覺得什麼是帝王之術?”
“自然是平衡之術。”宋青書想都沒想便答道,同時心中暗暗心驚,他一個大臣居然敢私下議論這種話題,顯然是存著和自己拉近關係的意思,隻不過他這麼莽撞激進,未免暴露了性格上的弱點,正所謂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
韓侂胄驚異地看了他一眼,要知道他是沉浮宦海這麼多年,再加上韓家這種豪門大族數百年傳承方才能想明白這點,沒想到他年紀輕輕一個江湖草莽居然也能看得這麼透徹。
看到眾人吃驚的模樣,宋青書暗暗發笑,前世那麼多宮鬥劇不是白看的,更何況比起韓侂胄的紙上談兵,他可是正兒八經在紫禁城當過皇帝的。
暫時按下震驚之情,韓侂胄接著說道:“本朝最重要有三個戰區,江淮、京湖、還有四川,如今京湖製置使呂文德是賈似道的心腹,整個京湖戰區的官員,十之六七都是賈似道的嫡係,如今賈似道又把四川製置使的職位抓到手中,若是再讓他的人掌管四川兵權,豈不是天下三分有二都在他掌控之中?皇上聖明,又豈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一旁的計相陳自強附和道:“不錯,所以儘管郭靖不管武功韜略還是名望,都是最適合擔任諸軍都統製的人選,可是皇上遲遲不批準,最後決定讓他和天德比武來決定最終的歸屬,完全就可以看出皇上真實態度如何。”
“比武奪帥?”宋青書倒吸一口涼氣。
: